罗安道:“咦?少夫人还不知道吗,这酒楼幕后的老板就是我们家少爷啊。”
盛玥无语望了望天,突然好想骂人。他们谁跟她提起过这茬事了,她又怎么会知道!?
呵呵呵呵......
昨天她还觉得是自己意淫了君元晔的身份,哪知才过了一夜,这酒楼背后老板的身份就暴露了。
“你家少爷准你说这秘密了吗?我可从没听他提起过此事。”盛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罗安故意露出一副夸张模样:“什么!少爷居然这个都没跟您提过?真是太不应该了!”立马不怀好意的笑着建议道,“少夫人,依属下之见,您要不要晚上准备一块搓衣板给少爷跪上一跪?”
盛玥呵呵笑道:“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皮蹦紧一点!你猜,我若是一不小心同你家少爷说了你的建议,跪搓衣板的会是谁呢?”
“哎,别,别啊,少夫人,属下这不是想对您表达属下的一片赤诚忠心嘛。”罗安做出愁眉苦脸的乞求状,讨好笑道。
“得了,别演了。”盛玥笑斥了一句,“若不是得了你家少爷的应许,看你会不会表这忠心。”
罗安嘿嘿一笑,算是默认了。
“你少爷开这天香楼,侯府知道吗?”盛玥忍不住问道。
罗安嬉皮笑脸回道:“自然是......不知。”
盛玥心中闪过‘就知道会如此’的念头:“他开这天香楼要做什么?应该不只是为了赚钱吗?”
“这个您还是自己亲自问少爷吧,属下可说不出来。”罗安马上道。
“这忠心还真廉价。”盛玥笑呸了一声。
绿池在旁边不满的娇瞪了他一眼。
罗安冲她无奈的挑了挑眉,突然在一处雅间的门前站定,看向盛玥笑道:“少夫人,到了,就是这间。”
盛玥淡应了一声,脸上刚刚的嬉笑玩闹之色已经消失殆尽,她深吸了口气,道:“开门吧。”
罗安应道:“是。”
年嬷嬷正和赵大庆坐在茶几旁,见到有人开门,视线本能的望了过来。
“少......夫人?”年嬷嬷脸色突变,猛地一下站了起来,懦懦唤道。
赵大庆见状跟着站了起来。
盛玥在门口站了一会,终于还是走了进去,勉强扯了抹笑,道:“年嬷嬷,好久不见。”
年嬷嬷面露尴尬,眼角眉梢都露出一丝疲态,不知是不是如今身上只穿一件农妇似的粗布麻衣,总觉得没有当初那份如兰般独特的气质,她扯了扯唇,回了句:“是啊,好久不见。”
“能不能单独聊几句?”盛玥直言道。
“好。”年嬷嬷微颔首。
赵大庆想要说什么,在年嬷嬷眼神示意下,叹了口气,跟着罗安去了门外。
“少夫人,请坐。”年嬷嬷道,她的规矩仿佛刻在了骨子里。
盛玥应声坐下。
年嬷嬷倒了杯茶,递到她面前:“少夫人,喝茶......”似乎想到什么,又马上颓然的闭了嘴。
盛玥唇角溢出一抹苦笑,那天若不是对她不设防,又怎么会没喝出茶水中的异样,她敛了眸,稳了稳心神道:“年嬷嬷,你也坐下吧。”
年嬷嬷踌躇了会,坐在了她边上:“少夫人今日来是有什么想问老身吧?”
“嗯。”盛玥也不想绕弯子,直言道,“我想听年嬷嬷亲口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“是老身对不住您,您要打要骂都行,老身这辈子自认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唯独这次,老身有愧于心,有愧于少夫人的信任。”年嬷嬷眼眶微红,歉然道。
“年嬷嬷,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。”盛玥看着她。
君元晔后来说,罗安虽然抓了年嬷嬷的把柄,但她却宁愿身败名裂,也要保护那个害人的凶手,对他们只是承认下药害盛玥的是她,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凶手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