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九霄看了眼外面，外面静悄悄的。
他问，“你说的人在哪里？”
“……”
封邵音才发现，那群人早就已经跑了。
现在除了报警，没有谁可靠。
但是等人来了，这老头儿早就死了。
穆九霄道，“别废话，把人带上，去医院。”
封邵音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把人扛在了肩膀上。
现在生死关头，就不说那么多了。
救人要紧。
在去的路上，老板用最后一口气，说道，“穆九霄，我不要你救，你就让我死在那里，我不要你可怜我！”
穆九霄开的车。
他什么都没有说，只一个劲的往前开。
把人送到医院，穆九霄就走了。
没他的事儿了。
封邵音不解，“老穆，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好心啊，为什么今天变得这么善良了？”
这老头要是在以前，穆九霄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。
作死就往死里整。
现在穆九霄的做法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。
穆九霄淡淡道，“你觉得我不对么？”
“没有什么对不对，就是不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劲？”
“你现在太有人情味儿了，你以前那叫一个杀伐果断，要是你二十几岁的时候，现在那老头儿早就已经死在饭店里了。”
穆九霄嗤笑，“你也说了，我那是二十几岁干的事，跟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封邵音，“但是不对啊，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？”
“没什么好奇怪的，人老了，都会有圣母心。”
封邵音虽然觉得穆九霄不对劲，但还是一直跟着。
他们回到了派对包厢。
方禾跟周怡都老实了，收拾自己的东西，准备去下一个地方。
穆九霄看了眼她身后的包，“装了些什么？”
方禾咳嗽一声，“我那套泳衣。”
“丢了。”穆九霄的语气不容置喙。
方禾道，“很贵啊，而且已经绝版了。”
“行，那你留着。”穆九霄邪笑一声，“你别后悔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穆九霄说这话的时候，她后背就一个劲儿的蹿冷风。
她只好把泳衣丢进垃圾桶。
穆九霄拉住她的手，朝外走。
因为他早上玩的那一场游戏，今天派对暂时没有开业。
外面几个守门的，都在议论老板出事的消息。
方禾耳尖听到了，问道，“你们老板出事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守门的一看穆九霄的架势，没敢说，纷纷往后退。
方禾也看向穆九霄，“为什么这么怕你？”
穆九霄，“先回车里说。”
上了车，方禾正儿八经道，“穆九霄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？”
穆九霄扫她一眼，“我们撇开别的不说，假如是我来参加派对，水池子里一片女人，我这个亲一口，那个亲一口，你什么心情？”
方禾一顿，反手就给了他一拳头。
不用亲眼看见，只是想想就已经生气了。
穆九霄，“怎么样，如果是你，你会轻易原谅我么？”
“你我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我们刚结婚的时候，你不也是个花花公子么，而我一直对你守身如玉，我现在想看看帅哥，一点都不过分吧？”
“你只是看？”
“好色是每个人都有的，难道你不好色么，我只是刚好碰上了，然后跟小帅哥们玩一玩，我们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。”
“出了格的话。”穆九霄一顿。
方禾眼眸微闪，“出格了的话，怎么样？”
“你想出格么？”
方禾自然是不敢的。
所以她也不心虚，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，所以也理直气壮，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，假如我出格了呢？”
穆九霄坚定道，“你不会。”
方禾愣是被控得哑言。
她翻了个白眼扭向一边，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