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冷，我给你拿一件外套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mercy道，“我不冷。”
m还是去拿了。
他主动披在mercy的肩膀上，“要是冷得厉害，就出去晒晒太阳。”
mercy低声道，“m，你跟方禾跟久了，血都变成热乎的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，小姐是我的目标。”
“是什么目标？”mercy抬起头来，盯着m的眼睛，“你保护的目标，还是你想拥有的目标。”
m，“mercy，我对小姐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，但是远超乎那种感情，你应该可以理解。”
mercy笑了。
笑得很欣慰。
“去吧，我等会会出去晒太阳的。”
m正要走的时候，无意间看见mercy的鞋尖，有一小片灰尘。
那灰尘是灰白色。
m心里疑惑，但是没有问出来，开车去了实验室。
他给方禾带了一杯生椰拿铁。
方禾很喜欢这个味道。
方禾正准备点咖啡的，没想到m直接带来了，温度还刚好合适，方禾道谢之后，继续工作。
m没有立即走。
他不懂方禾在做实验，站在方禾侧边的位置，能看到她的脖子上贴着创可贴。
“小姐，你的脖子受伤了么？”
方禾立即伸手盖住那一块创可贴，“啊，是被蚊子咬了一下，我觉得好难看，就用创可贴遮一下。”
“擦药了吗？”
“擦着呢，这里什么药都有，别买了。”
“好。”
他还是没有走。
方禾问道，“你还有事吗？”
“我有件事，想跟你商量。”
“那你坐，别干站着。”方禾划过来一张椅子。
m没有坐，眉目凝重，“mercy今天不太对劲，但是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”
“我走的时候没有感觉到，你说说哪里不对劲。”
“她浑身冒寒气，好像去冰窖里待过，但是这个天气，她不至于会冷成这样，而且mercy不是怕冷的体质，但是我看到她的手指都在发紫。”
方禾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“她之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？”
“如果是我看得到的情况下，那就是没有。”
方禾心想，难道mercy还有体寒症？
但是她从未察觉到过啊。
m道，“很奇怪对吧，我总觉得mercy好像去过什么地方，她的鞋子上，也有不属于家里的灰尘。”
“是在外面沾上的？”
“没有，城堡的四周全都是沥青地面，不会有灰尘的，那灰尘是灰白色，像是某种古老的粉尘脱落的样子。”
方禾算了下自己来实验室的时间，不到半小时。
半小时的时间，mercy可以离开城堡四周，去哪里呢？
越来越乱了。
方禾看着眼前毫无头绪的实验，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幅画。
她撑着额头。
一点点的敲打着。
m问道，“小姐，没有乔西的搭档，你是不是有心无力？”
方禾，“不是因为乔西。”
“我感觉你最近好焦虑，之前从不会这样。”
方禾没有说话。
其实他们俩都很清楚，之前方禾为什么那么自信，全都是因为穆九霄在她的身边，穆九霄是领头羊，她才有机会完全展示自己的优点和才能。
在感情上，她可以将穆九霄拉下神坛。
但是在现实面前，她确实得对穆九霄甘拜下风。
方禾道，“你想办法找到北城的眼线，我要知道穆九霄回去之后，都在干什么。”
……
穆九霄回去之后，直接去找穆胤。
穆胤正在听曲儿。
曲儿里唱的是黄梅戏，调子委婉，丝丝脆脆的，拍打着人心。
穆胤坐在轮椅上，手指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