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禾早就有了十全的准备。
她冷静回应，“你没发现哪里不对吗，跟乔西一起关着的龙商，一直都没有死。”
mercy沉默下来。
“龙商不死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他的身体里有抗体，只要我提取他的血清做了实验，乔西的康复就在眼前。”
mercy挑眉，“哦，这倒是让我很意外。”
方禾抿唇不语。
她其实还有句话没有说。
龙商不死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
那就是mercy给龙商也注射了解药。
毕竟龙商来g国，是奔着mercy来的，他们多多少少有点交情。
方禾希望是前者。
这样，提取了龙商的血清之后，这场灾难就能完全控制了。
方禾道，“m，给我开门。”
m装死。
mercy再次问道，“方禾，你确定要救乔西吗？”
方禾很坚定道，“嗯，他救了我。”
“是他自愿救的你，你没有必要非要回报。”
“我跟你的世界不一样，在你看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，是一种格外愚蠢的行为，但是我觉得很重要，你不帮忙我不强求，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。”
mercy面无表情道，“m，看好她。”
m点头。
mercy下车去了。
方禾看着她的背影，问m，“她去哪？”
“不知道，大概是去看乔西最后一面吧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气我，你说真的，她是不是去救乔西了？”
m无奈道，“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治疗，为什么mercy非要阻拦你，给你打的那一针，花费了m不少精力，制造解药的代价很大，乔西真的不值得mercy这么做。”
方禾，“要钱是吗？”
“有些东西，不是钱就能买到的，昂贵的原材料，都是可望不可求。”
方禾怔怔的，明白了。
m，“不过刚才你那一场哭戏，确实挺厉害的，把我都吓到了。”
方禾忧心忡忡，“mercy到底去干什么啊，你跟我说啊。”
m也跟着着急，“我真不知道，mercy做什么从不跟我说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不能出去，急得不行。
不知道乔西现在怎么样了。
发病的时候，会不会很痛苦。
龙商能扛下来，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想着龙小朵。
可是乔西能有什么牵挂。
要不是有强大的定力，谁都抗不下病魔的折磨。
要是乔西出什么事，方禾原谅不了自己。
m看方禾急得汗水都出来了，说道，“我们来聊点别的吧，比如你喜欢听的。”
“我现在还有什么喜欢听的。”
“今晚上出现在你头顶的那一架直升机，mercy查到，是穆九霄派来的。”
方禾一顿，“谁？”
“额，你的前夫，穆九霄，你忘记了吗？”
方禾怎么可能忘得掉。
她情绪低落了下来，“他当时就在直升机里？”
“没有，是无人驾驶。”
方禾松了口气。
要是被他知道，自己在离开他之后过得这么不好，那不得丢死人。
他为什么会来呢。
是知道自己有危险，来看看笑话？
还是，对自己余情未了。
余情未了过于搞笑了，不可能。
那八成是来看笑话。
也不知道现在笑成什么样了。
m小心问道，“现在你高兴一点了吗？”
方禾，“谢谢，我更难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