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禾回了城堡。
m站在门口，“小姐，mercy一直在等你。”
方禾径直朝里走去。
她问道，“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mercy姿态悠闲，“你可以先说说你的诉求。”
方禾确实有事请教她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，让方禾对mercy放下了戒备。
如今事关重大，她也不端着，直白道，“今天乔西跟我说了句话，让我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故，不是偶然。”
mercy不意外，“当然不是了，我得到的情报数据告诉我，这背后一个大boss。”
“是穆九霄吗？”方禾说出心里的答案。
“穆九霄？他现在有空搭理你么，人还在跟穆胤内斗呢，怎么可能下血本在这里搞事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
mercy说的实话。
她做事情向来都很谨慎，说话也是，一旦说出口了，都会负责。
方禾仔细一想，才发现自己的仇人格外多。
她甚至都想不到，会有谁这么舍得下血本对付自己。
方禾道，“教堂那波人，很有问题。”
“你要去查么？这是一件高风险的事。”
“不查就是等死。”方禾说道，“你的资源借我用用，以后我再还你。”
mercy笑了，“你拿什么还？我要收利息的。”
“你下半辈子我负责了行不行？”
mercy挑眉，很满意这个回答，“好啊，一言为定。”
随后，方禾让m带着自己顺进教堂。
混进之后，方禾才发现这里的人都戴着黑纱。
黑纱是他们这群人的象征性装饰，就连墙壁上那些画，都极具有代表性，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，双手合十，眉目善良。
好像她就是在世活菩萨，能救治这些苦难的人。
方禾低声道，“黑纱只是隔绝液体传播，根本不是装饰，这群人，真是奸诈。”
他们换上这里的衣服，再给眼睛做了调整。
这群人的眼睛都是淡蓝色。
m早就做了准备，拿了两幅美瞳。
方禾很快就戴上了，m却手指都在抖。
他从没有戴过这些东西，表示很困难。
方禾帮忙给他戴上。
但是尽管如此，前面还是弄伤了眼睛，有些红。
“一会就好了。”方禾安抚道。
m点点头。
正要朝外走，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。
几个人进来换衣服。
还好做了隔间，还是最后一间，方禾跟m不会被发现。
他们换衣服的时候，还在聊天。
好在是方禾擅长的语种，她能直接翻译。
这几个人开着粗鄙的玩笑，算着今天赚了多少钱。
“有个女的一直都想让我开后门，看看她爸爸，还暗示我可以上床，你别说，我都有点心动了。”
方禾蹙眉，贴过去仔细听。
有人问，“那你试试呗，送上门来都不要？”
“今晚上就拿下！”
方禾捏紧拳头。
m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让她不要激动。
方禾呼出一口浊气，脸上冷若冰霜。
这群畜生。
听他们调侃的语气，就知道之前也做过不少破事。
不知道接下来，这群无辜的人还会遭遇怎么样的折磨。
“对了。”男人又道，“你要小心点，记得把自己的脸蒙上，别让人知道是我们教里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还有，避免液体传播，上面反复警告，内部不能染病。”
方禾跟m对视一眼。
看样子乔西说得没错。
风波不是空穴来风。
方禾屏住呼吸，等着他们离开之后，才跟m道，“晚上我要跟着那畜生出去。”
“去干什么？”m皱眉。
“救人啊，你难道要看着他们欺辱女人？”
“刚才不是说了，是人家主动送上门的么，你去别是多管闲事。”
“我怀疑这个人是龙小朵。”
“……”
龙小朵跟方禾有点交情。
之前帮过忙。
方禾不想看着她误入歧途。
“那我陪你去，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方禾点点头，现在确实是关键时刻，不能单独行动。
时间还早，方禾跟m确定彼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，推上这里准备的推车，来到小房间。
小房间跟监狱里面，里面塞满了人。
外面每隔十分钟，就要穿着防毒面具的人消毒。
方禾冷哼一声。
房间里的人特别烦躁。
嚎叫声此起彼伏。
他们都很痛苦，每个人脸上都毫无血色。
方禾戴着的面纱，根本隔绝不了这里的气味，消毒水混着腐烂的尸臭，几乎令人窒息。
她推着车，到门口就不想走了。
消毒的人问他要干什么。
方禾用英语说，“给他们打镇定剂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
消毒的人也觉得很烦，都不检查，直接让方禾进去。
方禾提取了一个昏迷者的血液，塞进兜里。
然后故意让人打她，她借此理由离开。
她又推着车，把整个教堂都走了一遍。
在心里画了一张地图之后，方禾转道来到房间。
她现在的身份，是这教堂里的一个打工人，住在集体宿舍里。
舍友正在消毒。
方禾上前问，“我不是听说，这里是让上帝治疗吗，为什么还是死那么多人啊？”
舍友不解，“你是谁，难道你没有参加过集训吗？”
“啊，我是走后门进来的，看工资高就铤而走险，你千万别跟人说啊。”方禾说着，给舍友塞了一小根金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