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九霄一本正经道，“没有。”
奚峥拿出手机，“那我给方禾打个电话。”
“不必了，她手机晚上都关机。”
奚峥已经拨出去了。
穆九霄，“……”
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人。
奚峥开了手机外放，里面传来方禾困倦的声音，“喂？”
奚峥，“你睡着了？跟穆九霄吵架你还睡得着？”
“你咋知道的？”
“猜的。”
知道答案了，奚峥也不多聊了，目光戏谑的看向穆九霄。
穆九霄道，“她居然还能睡得着。”
奚峥，“你应该庆幸她还能睡得着，睡不着你才该哭。”
今晚上这顿酒，穆九霄喝得一点都不畅快。
在这里睡了一晚上，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欲裂。
他摇摇晃晃去问奚峥，“你昨晚上给我喝的酒哪里买的？我醉三天都没有这么难受过。”
奚峥也表示很痛苦，“封邵音送的。”
“……”
破产了，只能送假酒。
有点友情，但是不多。
穆九霄疼得不行，让人送了点止疼药上来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，穆九霄拿出手机，看见上面一连串的聊天记录。
全都是语音。
他随便点开一个听，声音格外磁性，但是在说什么，他居然听不懂。
发了几十条之后，方禾最后把他拉黑了。
穆九霄拿着手机发呆。
“我被盗号了？”他呢喃。
奚峥翻了个身，“没有，你是脑子里进屎了，昨晚上你非要找情书，一条一条的说给方禾听，我在旁边听得差点没撞墙。”
穆九霄还是那句话，“我肯定是被盗号了。”
他听了两条历史语音，自己都听不下去，方禾拉黑他情有可原。
就在这时，有人敲门。
奚峥起身去开，果然是穆温七。
穆温七贼眉鼠眼的，朝里看了一眼，“我方便进来吗？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奚峥问。
“万一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呢，是吧？”穆温七坏坏一笑。
“……昨晚上是喝醉了，不然我绝对不可能跟他睡一个房间的。”
穆九霄起来问，“穆温七，我是不是被盗号了？”
穆温七，“你在说什么鬼话？”
穆九霄，“还是说，昨晚上有人进来，把我的手机拿去做了什么。”
奚峥，“他疯了，别理他，我去买早餐。”
穆温七拉住他，“你还没有醒酒呢，你出去干什么，待着吧，我已经叫人送早餐来了。”
吃早餐的时候，几个人都很安静。
穆九霄的嗓子有点疼，喝水就刺刺的。
他问，“有润嗓子的药吗？”
“没有，喝点水吧。”穆温七无情道。
他看着满桌子早餐，没有胃口。
平时早餐都是吃的那一家，吃习惯了，他跟穆温七和奚峥这一类的胃口吃不到一块去。
穆温七见穆九霄兴致缺缺，问道，“你跟方禾是因为什么吵架啊？”
“处理意见不同。”
“这次过敏的事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让着她啊，你跟她争什么争？”
穆九霄嗓音沙哑，“我不可能看着她跟人家好好说话，本来这件事错不在我们。”
“那你现在怎么办，看你也没有要哄她的意思。”
穆九霄眼皮子一跳，“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，我哄她的时候你是没看见而已，不存在不哄这件事。”
穆温七撇嘴，“那你还不是没哄好。”
“……”
穆温七嘲讽，“昨晚上念一晚上的情书，怎么样，有什么效果没？”
“……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穆九霄给方禾试探性的发了一条信息，还是拉黑状态。
他心想，今天方禾应该要去公司的。
想到这，穆九霄早餐也不吃了，起身就走。
他赶往公司，先去办公室，休息室，会议室，早餐厅，看了一遍。
没有发现方禾的痕迹。
陆白眨眨眼，“穆总，你在找什么？”
穆九霄问，“太太来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六点到公司，是来得最早的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，她来了但是你没有看见？”
“？？？”
陆白懂了，“穆总，你跟太太吵架了。”
穆九霄，“没有，好得很。”
“那来不来，打个电话就可以了。”
穆九霄顿时醍醐灌顶。
“你给方禾打个电话。”
“为什么我打？”
“我叫你做事，还需要给理由了？”
“……”
陆白给方禾拨了过去。
结果对方显示是空号。
陆白，“太太注销号码了。”
“你想得美，是把你拉黑了。”
得了，殃及池鱼。
想必跟穆九霄几个亲近的人，都拉黑了。
穆九霄没在公司等到方禾，却等来了合作方的老总。
他急急忙忙赶来，跟陆景霄两个商量策略。
穆九霄就一句话，“没什么好商量的，赔偿金我们不会出一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老总惊讶道，“我们这款产品，是因为你们打广告才卖这么好的，因为卖得好，我们才大量生产，现在退货跟库存堆在那，全都得烂掉，这怎么办？”
穆九霄，“你们策划部都是吃屎的么？不知道想办法？”
“我们公司上下一团乱了，还想什么办法！”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穆九霄道，“我太太因为你们的产品，名声都臭了，这不该你们赔偿么？”
老总正要说，穆九霄打断道，“我就不需要你赔偿了，不缺钱。”
“……”
老总气得要死。
一拍桌子走了。
穆九霄架着腿，活动了一下脖子，叫陆白进来。
他道，“嗓子疼，给我泡杯茶。”
陆白去做了。
还跟原来一样，温度跟茶叶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但是穆九霄今天喝一口，直皱眉。
“泡的什么东西，倒了重新泡。”
陆白，“……”
他站在茶水间左右为难。
就在这时候，背后传来脚步声。
他回头，惊讶道，“太太。”
方禾面无表情，把他的杯子拿过来，“我来吧。”
陆白满脸写着：谢谢活菩萨。
方禾在茶杯里放了一包糖精。
陆白，“……太太，茶是苦的，太甜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“你不喝吧？”
“我不喝。”
“你不喝就没事，你看着就行。”
泡好了，方禾把杯子递给他，“给他送去吧。”
陆白，“我不太敢，太太，还是你去吧。”
方禾质疑的目光看着他，“你是想撮合我们，还是真的怕？”
“……”
被看出来了。
陆白端着茶杯，问道，“那太太你等会去哪里？”
“去给穆九霄处理烂摊子。”
她转身走了。
陆白不解，什么烂摊子啊。
穆总什么时候还会有烂摊子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