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姐给她拿了衣服。
然后道，“来我这的妹子，个个都是冰清玉洁的傲骨，最后为了钱什么都做了，我看看你能坚持几天。”
换好衣服之后，奚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黯然失色。
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。
真是命运弄人。
想起要去讨好那群老男人，奚栀就想吐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来到包厢，里面的男人见了她，都跟蛇眼睛冒绿光一样。
奚栀恶心得想吐。
要不是为了活下去，她才不会这么做。
奚栀被他们搂在怀里，随便乱摸。
她麻木了，不反抗，也不迎合。
有人高兴，就把钱塞进她的胸口。
奚栀没有拿出来，而是面目狰狞地拿出手机，拍了一张照片。
分别发给穆九霄和奚峥都发了过去。
配字：我变成这样，你们就高兴了是吗？
他们早就没有联系方式了，但是奚栀可以破解他们的手机号码，发去短信。
他们俩都看到了。
奚峥没有回。
穆九霄去洗了洗眼睛。
方禾却是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。
她神色有点凝重。
穆九霄问道，“怎么了，心软了么？”
“没有。”方禾垂眸道，“她虽说落魄，也可恨，但是毕竟是奚家的小女儿。”
身上还挂着奚家的身份。
出去这样，也就是给奚峥，整个奚家招黑。
奚峥想的也是这么回事。
思忖片刻之后，奚峥道，“我派人把她安顿好。”
穆九霄点燃一支烟，“如果她非要这么做呢？”
奚峥沉默了下来。
奚栀的性格很极端。
她生来好强，总喜欢吸引别人的注意。
没有人关心，她还不如不活。
这次回来，要是拿不到她喜欢的东西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
方禾搅动手里的咖啡杯，“不如这样吧，我们查一查她到底知道娄昕的什么秘密，如果有价值的话，那就等价交换相同的东西。”
奚峥道，“不用问，我都知道，大概就是想拿你身份的事情搞一搞。”
“哦。”
那没什么好搞的了。
穆九霄已经提前知道了。
穆九霄问道，“你刚才说，要等价交换，你跟她交换什么。”
方禾转了转眼珠子，“我突然想起来，她好像要的是你。”
穆九霄沉着脸。
“好，刚才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奚峥不满，“穆九霄，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幼稚？”
穆九霄反驳，“你不用说我，过不了多久，你也会变成这样的人。”
“我永远不会，要是真的有那一天，你直接杀了我。”
正说着，玻璃窗外有人敲了敲。
三人看过去。
是穆温七。
穆温七从旁边绕进来，买了几只雪糕。
一人一只。
她问道，“你们几个咋老是背着我说事儿啊，都说啥了。”
穆九霄淡淡道，“说说你男朋友的私事。”
穆温七挑眉，“我没跟他谈恋爱啊，你别乱说。”
奚峥马上道，“什么？”
穆温七，“我们只是炮友关系啊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你在床上都叫过我老公了。”
“我也可以叫别人老公啊，全看我心情。”
奚峥黑了脸。
穆九霄无情嘲讽，故意跟方禾道，“刚才是不是有条狗跟我说，永远不会变得像我这么幼稚？”
方禾指了指奚峥，“是他。”
奚峥解释道，“这是原则性的问题。”
“女人多几个暧昧对象怎么了？”
“你少放屁，方禾要是出去找暧昧对象，你能变成一条疯狗。”
穆九霄甚是欣慰，“看到你也变成满嘴脏话，我就满意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男人在发什么疯。
穆温七却哈哈大笑，“以前穆九霄最讨厌的就是你那股子装逼劲儿，每天都沉着一张脸，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，你骂人更像个正常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