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敢？”肖寇听说消息后，当面质问疤头。
“大哥，那些庄子上的人把我们当傻子耍。明明士兵就藏在他们的地窖里，偏偏说什么都没有见到。这样的人不该杀么？”疤头的话和做法，意外地受到了一大部分人的支持。
肖寇看着下面那些小头目的表情，压下心中的情绪，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众人唱反调。
“话虽如此，庄子里的那些妇孺孩子你怎么也杀了？你要知道我们是为了百姓有条活路才起事的，你这么做岂不是和初衷违背了。”肖寇要给疤头扣大帽子。
“大哥说的我听不懂，我就是个粗人，只知道那些妇人和孩子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，他们以后必会把我们当仇人看。既然是仇人，为何杀不得？”疤头这几年在死亡的威胁前，已经从一个混子进化成了人渣。
下面的人听完后，竟还有几人点点头，认为他说的没错。肖寇虽是带头人，也不能惹众怒，只能在心里又狠狠记了疤头一笔。肖寇鼓励了大家几句后，宣布解散各自回去休息。
他和李武则留下来，商量有没有办法把疤头解决掉的方法。李武摇摇头，这几年疤头从不一个人出现，身边必有四五人一起作伴。杀自己人这种事，只能出其不意，而且不能让人知道。
经过屠庄一事后，起义军的立场变得有些模糊。百姓们惊觉起义军和官府军队一样，都是他们惹不起的，对起义军的无期限借粮行为不再反抗。谁敢反抗，本来以为都是穷苦人家可以互相体谅，结果对方一言不合就杀人。
朝廷也及时打起舆论战，说肖寇当初说自己为了百姓才起事。结果呢，大家都听说了吧，他的人屠庄。肖寇不甘示弱，也找人代笔写了回应。我不是随意屠庄，那个庄子帮着藏官兵，那些官兵杀了我们很多兄弟。我们帮百姓，但百姓你不能帮着官兵打我们啊。
双方一边不断地线下打个不停，一边舆论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。草原上的肖妤因为消息太过闭塞，直到半年后才从来草原上贩卖货物的商人那听说了此事。
肖妤一边撸羊，一边心里想着果然当朝皇帝无能。正规军打不过肖寇的这群人，那是不可能的。皇帝提拔上来的军官，难道都是些酒囊饭袋不成？
撸到第二只羊的时候又觉得不对，皇帝昏庸是一回事，朝廷的晋升制度不昏庸啊。那就还剩一种可能了，就是朝廷中的某些大臣们觉得肖寇他们根本不成气候，不一次抓干净，是因为剿匪有利可图。调兵遣将，可以让亲信混资历，至于后来的皇帝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父皇留面子，所以没剿匪而是招降。
现在的肖寇应该不知道自己反向被朝廷的权臣们利用了，但是招降前的肖寇应该是知道的。自以为的十五年抗争，很可能只是一个笑话。肖妤想到这嘎嘎嘎笑了起来，把手下的羊吓地抽了抽。
“羊啊羊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，这一次去的时间也太长了。”肖妤叹了口气。
三个月前，部落里的运送队伍的大部人就回来了，自己哥哥还有几个人并不在回来的队伍里。大家告诉她，肖琦说要在那里住上几个月，多考察下当地的情况。肖妤仔细观察了几个人的表情后，认定他们说的是真的，并不是肖琦出了意外。真是哥大不由妹啊，不过这样的肖琦不错，她很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