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。
陆云安一个人回的陆家。
陆家父母都在客厅看着电视,看到他又一个人回来。
订婚之后,俩家商议了,以后让季云苏跟着陆云安一块住。
但季流苏几乎就没跟陆云安一同出现在陆家过。
陆父陆母一直觉得儿子是配得上季流苏的。
只是没成想,儿子竟在那女人面前这般窝囊。
“云安,连个女人都带不回来?季流苏她又干什么去了?我可是看到有营销号说,她这几日总混迹在酒吧跟不同的男人眉来眼去。你说一个抛头露面整日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混的大明星,我们陆家本身就就觉得不干净,是你非要跟她订婚,如今这绿帽子都快戴在头上了。”陆母起身,走到儿子面前数落了他一番。
本就心情烦躁的陆云安,根本受不得一丁点指责。
“好了,妈,你少说两句行吗?我累了,我去休息了。”
回到屋内。
把房门一锁。
陆云安坐在了床边,盯着床头柜那个抽屉看了好长时间。
轻轻拉出抽屉,里面放着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的季流苏穿着高中的校服,站在阳光下,用手比划着剪刀手,那时候的她,只有十八岁。
是高中毕业那一年,她清纯漂亮,笑的如人间烟火绚烂,他那时,才刚入高一,无意间经过她身后,闯入了她镜头里。
也是在那一年,他开始疯狂的追逐她的脚步。
他是被一见钟情的季流苏迷的神魂颠倒。
他大概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明媚的女孩子了。
可是当他知道,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洛璟寒的时候。
他有自知之明,也完全知晓自己永远竞争不过洛璟寒。
可是既然老天将她送到了他面前。
他为什么要放手。
他也不是那么差。
一定会有办法让她喜欢上自己的对不对?
捏着手中的照片,陆云安拿起手机给季流苏发了一条微信。
“对不起,苏苏。我不该凶你的,我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苏苏,你在哪里?要不要我来接你?”
“苏苏……”
发了十几条消息,全部都石沉大海。
而此时,身在酒吧包厢里的季流苏正拿着一瓶红酒,咕咚咕咚的喝着。
腥红的酒液,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滑下来。
对面的男人们看的一个个喉结滚动。
“愣着干什么?快……喝。”季流苏招揽着这些男人,肆意的陪着自己海喝。
一瓶还没喝完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她忙捂着嘴,冲进了洗手间。
在洗手间里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。
究竟是怎么回事?
她明明酒量这么好的,怎么才喝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吐了,以前可从来没这种情况。
而且头也出奇的晕。
她蹲在地上,抱着双膝,难受的缓了好一会儿。
门外传来男人关切备至的嗓音:“流苏姐,你醉了吗?是不是不舒服,我们送你回酒店怎么样?”
季流苏没有回答。
他们便推门走了进来。
几个男人将地上的季流苏搀扶起来,准备带她上酒店。
晕晕乎乎的季流苏,并没察觉这几个男人的动机。
她好难受。
好想吐。
离开包厢,几个男人将季流苏放上了一辆跑车,然后准备发动跑车去附近的酒店。
车子刚启动。
迎面便撞上一辆名贵的保时捷。
跑车的车头直接撞了上来,许是控制了力度。
车头被撞凹了一块,但好在人都没有受伤。
几个男人不悦的下了车:“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,敢撞老子的车。”
从保时捷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咖色的西装,五官俊朗。
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,顺手从车上拿下来一根棒球棍。
几分钟不到的时间。
这些男人被陆云安狠狠打趴下,滚落在地,疼的嗷嗷大叫。
陆云安将车上的季流苏抱了出来,放回自己车上。
然后驾驶着保时捷离开。
保时捷损毁了车头。
可他损毁的却是心。
握着方向盘,心不在焉的开着车,眸光时不时的瞥向副驾驶座上的季流苏。
攥着方向盘的手指逐渐收紧,唇瓣紧抿着,眉宇间写满了不甘和沮丧。
为什么?
为什么她宁愿跟别的男人一块喝酒,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。
他到底哪里不如这些臭男人。
为了不让家中父母再数落季流苏的不是。
陆云安将季流苏送回了她的公寓。
助理开的门,看见陆云安抱着季流苏 站在公寓门口。
助理瞥了他一眼:“陆先生,把流苏姐交给我吧,你可以回去了,时间也不早了。”
陆云安没有放手,双眸紧紧盯着她:“我是她的未婚夫,怎么,我没资格进这栋公寓?”
助理尴尬的笑了一下:“这倒不是。陆先生您快进来吧。”
其实是季流苏强烈叮嘱过她,不能对陆云安客气,也不能让陆云安进入流苏姐的领地。
陆云安抱着季流苏进入公寓,在门口换了鞋,然后径直将她送回了卧室。
助理在门口看了很久。
“那个陆先生,时间真的不早了。”
“今晚,我就睡在这里,不可以吗?”陆云安脱了鞋,掀开被子,和季流苏一起躺进了被窝。
助理觉得难为情,只好背过身,帮他们关上了房门。
睡梦中,季流苏嘟囔着洛璟寒的名字。
“璟寒……”她的小手不停的勾住他的脖颈,将他搂入怀中。
自己则像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。
陆云安承认,当替身是每个男人或是女人都厌恶的事情。
可他,只有被当做洛璟寒的时候,才有资格拥有她。
陆云安将女人的手扯下来,按捺着身体的躁动。
季流苏却又攀附上他的脖颈。
含着酒气的唇,覆上他的薄唇,小手拼命的解着他的衬衫。
作为一个男人。
身强体壮的男人。
永远,都无法拒绝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。
无法再继续克制下去。
男人转身,将季流苏推倒在床上。
一双眸紧紧凝视着她,并在她耳畔发出警告:“记住,我的名字,叫陆云安。是你的丈夫。”
季流苏没听清,只觉得浑身难受。
胡乱的扯过被子,盖过两人。
翌日一早。
床上见了血。
陆云安吓的请来了家庭医生。
怎么第一回都没见血,这第二回倒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