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大夫人心里还是怕的,女儿还没有嫁过去,若是她这么走了,对女儿的婚事和名声都会有影响。
现在杨家都传出了风声了,说夏家这门亲事犯冲,对杨家不利。
“你会没事的。”夏枯草握紧了杨大夫人的手。
杨七姑娘先退下了,去亲自盯着杨大夫人的药,母亲生母了,杨七姑娘照顾母亲也是亲力亲为,不敢假他人之手。
杨七姑娘想到母亲的病情,心里浓浓的担忧,见自己的兄长还没有过来,让丫环亲自盯药,自己去找兄长。
“哥哥在父亲的书房?”
杨七姑娘当即又朝着书房而去。
而杨御史的书房里,杨大爷和杨御史父子俩正吵架,杨七姑娘到来的时候,见一贯守在书房外的人都不见了,显然被打发了,心里一愣。
等到了书房门口,听到里面的争执声,脸色白如纸,克制不住的冲了进去,“母亲竟是中毒。”
杨七姑娘话里是肯定的,甚至还带着恨意,万没有想到亲娘竟然是中毒,而不是生病。
“臻儿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七妹,你不是照顾母亲吗,怎么过来了。”
杨御氏和杨大爷顿时一僵。
杨大夫人中毒了,而且是慢性毒,就不简单了。
杨大夫人这般能耐,但还是中招了,别说其它人了,便是杨大夫人若是知道了,也是不可置信的。
杨大夫人生病后,不是没有看过大夫,却没看出来过,现在中了毒,那就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了。
这自然要查的,但又不能声张。
夏枯草也不知道杨大夫人是中毒了,不过这会过来,也是想办法给杨大夫人喝神水,但想是一回事,做到却难。
杨大夫人身边盯的人不少,夏枯草明明是来救人的,却要搞的跟下药一样偷偷摸摸的,不然被发现了,那可是解释不清的。
这会杨七姑娘回来了,整个人的神态也变了,夏枯草能感觉到她身子轻微的颤抖,那是极力克制的。
这个时候杨七姑娘是带着汤药进来的,她身边的丫环捧着药,杨七姑娘接了过来,多次想喂自己的母亲,却因为身子擅抖而把汤药洒了大半。
杨大夫人这会有些昏沉沉的,所以没有注意到,夏枯草看出了问题,对着杨七姑娘道:“若不介意我来喂吧。”
夏枯草上门即是客,哪有让客人动手侍候病人的,可这会杨七姑娘已经不信任府里任何人了。
她母亲这么能干都被下了慢性毒药了,能下药的肯定是身边的人,而母亲病倒,杨七姑娘接手管家,却也没有发现,杨七姑娘一下子茫然,不知道哪个人可信,哪个人不可信了。
甚至眼前的汤药,都怕有毒,送了母亲的命。
“我再去熬一碗。”杨七姑娘站了起来,决定还是亲自去熬药。
她神色恍惚,走的匆匆,也没有拿走夏枯草手上的碗,里面其实没多少汤药了。
不过这对夏枯草来说,也已经足够了。
杨七姑娘一离开,夏枯草的手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从碗里注入了神水,才把药碗置一边,也没有立即去喂杨大夫人,而是手在杨大夫人的头部按了按。
杨大夫人这才醒来,看着夏枯草又一脸歉意道:“我这精神越来越差了,竟然在你面前睡了,真是失礼。”
杨大夫人一直很疲倦,昏昏欲睡的,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,但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甚至衰竭油灯枯尽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