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纳个妾,只要你把银杏给纳了,娘也不说你什么了。”严母道。
严猛无语。
“娘,我不要愿意纳妾。”
严猛这话一出,严母不满道:“你看看你,哪个男人不是一妻多妾的,就是让你纳个妾,你都推三阻四的,不是因为兰氏是什么,你让我喜欢兰氏,可兰氏也有让我喜欢的地方,就冲着她不愿意给你纳妾这一条,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她这个儿媳妇。”
“纳妾是儿子不愿意的,不关易真的事,娘以后莫说这样的话了,家和万事兴,妻妾嫡庶子女一堆,这家里也不安稳。现在这样不好吗,也清静一些,没那么多乱糟糟的事情。”
说到这里,严猛看向严母,“当年,有人送爹女人,爹也打算纳为妾侍,娘抱着儿子哭死哭活的,拿着儿子威胁爹,娘可还记得。”
严母一愣,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,她都不记得了。
严猛道:“当年爹要纳妾,娘都这般,怎么就不能推已及人呢。以前是爹要纳妾,现在是儿子不愿意,我不喜欢妾侍,娘可知道,我也不愿意我的媳妇伤心,不愿意她每晚流泪。”
严母僵在那里不语,却不甘愿这么算了,丈夫能和儿子一样嘛,自然不一样的,严母就不满意易真,不愿意是易真得意,一副把她儿子吃的死死的样子。
所以严母半晌才红着眼道:“这怎么能一样,你是你,你爹是你爹。”
严猛奇怪地看了严母一眼,“怎么不一样,娘也生了我这个儿子,易真也生了儿子,当年因爹要纳妾,娘曾要带我一起去死,爹最后也打消了纳妾的心思。我现在也告诉娘,我也不愿意纳妾。娘以后别再说纳妾的事情了,娘都不愿意的事情,也别想勉强我,勉强易真。”
严母的泪水哗啦啦的涌出来了,呜哇一声,哀嚎道: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,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,儿子翅膀硬了不听娘的话了。他爹啊,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,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啊。”
严母哭的好不伤心,又怨着严猛的爹死的早,留她一人守寡,儿子越大越不听话。
严母悲从心来,越哭越委屈,越哭越伤心。
丈夫死的早,女人守寡也确实不容易,严父去世的时候,严猛也十几岁了,说到底严母总想着儿子事事顺她的心意,不忤逆她,这也是不可能的。
儿大不由娘,严猛也有自己的思想,不愿意的事情哪里会顺着严母。
再者若不是严母给儿子下了药,严猛哪里会遇上兰易真,虽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,严猛和兰易真也有儿有女,以前的事情严猛不想去计较了,可心里要说没心结是不可能的。
也正因为有了以前的教训,现在严猛是很防着严母的,一要把银杏给弄走,严母就要死要活的,严猛也不管了,但却不会给严母故计重施的机会。
这会严猛幽幽道:“娘,当年若不是你给儿子下了药,儿子也不会冒犯了易真,你再不喜欢易真,她也是我的妻,就算没有她,我也不会再要别的女人,孤身一辈子。”
严猛这话又给了严母一记重硾,严母眼泪哗啦啦流的,心里也是后悔当年的事情,若要知道儿子遇见了兰易真,她哪里会这样做。
可是若没有当初的事情,儿子又非夏枯草不可,严母这会看着面冷心硬的儿子,心中更是觉得儿子翅膀硬了,不听娘的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