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襄国公拿着这份嫁妆离开了。
回到了书房,襄国公便自己手抄了一份嫁妆单子,便亲自到了林家来。
夏枯草在园子里养花种草,林晋和林老汉在竹林边坐着,而三胞胎则在地毯上躺着,偶尔翻翻身,依依呀呀地叫着。
听闻襄国公过来了,林晋便站了起来迎了过去,当着宋管家的面,襄国公也没有避着,把嫁妆单子拿出来。
本来要退下的宋管家一顿,道:“国公爷可否把沈夫人的嫁妆单子给奴才一观。”
襄国公点了点头,把嫁妆单子递给了宋管家,宋管家接过来一看,一开始点了点头,然后又皱了皱眉,又点了点头,眉头又慢慢地皱起,到最后眉头已经深锁了。
“国公爷,这份嫁妆单子不对。”
宋管家的话一落,襄国公和林晋齐齐看了过来,宋管家忙道:“国公爷不知道,当年沈夫人病逝前有重新抄一份嫁妆单子交给了奴才的原妻,而沈夫人病逝后,嫁妆单子就由太夫人掌管,待大小姐大了,嫁妆单子才回到了大小姐的手里。但无人知道奴才的原妻那里还有一份沈夫人亲笔所抄的嫁妆单子。”
襄国公皱眉道:“那份单子呢?”
宋管家一顿,看着襄国公道:“公爷可还记得沈夫人当年亲手制过一支湖笔给国公爷。”
襄国公点了点头,“不错,那支湖笔我还收着。”那支湖笔里还藏着沈氏写给他的诗,襄国公心不由动容。
宋管家露出了一丝笑容,道:“原妻去世后,奴就发现了那份嫁妆单子,那份嫁妆单子,奴才就藏在那支湖笔里。”
襄国公整个一怔,看向了宋管家,宋管家道:“奴才也是有一次收拾国公爷的书桌,便打开了那支湖笔,但里面没有沈夫人的信了,奴才才想着把嫁妆单子细卷了起来塞进去了。本来奴才也已经忘了这事了,但今日听到国公爷拿着沈夫人的嫁妆单来,奴才才想起来。而且沈夫人亲笔写的那份嫁妆单子,奴才见过,和这份是有差异的,国公爷回去对比一下便知。”
襄国公僵着身子离开了,林晋都没有多少几句,就看着宋管家和襄国公谈。
宋管家对着林晋道:“史氏怕是不知道沈夫人会留一手吧。”
林晋扯了扯嘴角,对着宋管家道:“今日多谢宋管家了。”
若不是有宋管家在,襄国公给林晋什么,林晋自然是拿什么的,毕竟他哪知道外祖母留给母亲什么嫁妆。
而襄国公这边一回来,从暗阁里拿出了那支收藏多年的湖笔,也是多久没有拿出来看了,这会襄国公打开来,里面确实有纸条在。
襄国公小心翼翼地弄了出来,这一打开沈氏的笔记清晰地印入他的眼里,这一份,比襄国公手上的嫁妆单子可清晰多了。
甚至对一些贵重的物品记载的非常的详细,哪些物品是谁送的,谁赐的,谁赠与的,都有介绍和日期。
而史氏的这一份则是非常的敷衍了,看完后,襄国公拍案而起,显然已是怒了。
很快,襄国公直接就到史氏这里来了。
“公爷”史氏迎了出来,近来襄国公可不会这么勤快地到她这里,甚至一天几次的,这太不寻常了。
“沈氏的嫁妆,你收在哪了?”史氏身子微微一僵,道:“公爷,为何这般急,沈姐姐已故多年,她的嫁妆妾身也早藏在角落里,就没有让人清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