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太爷道:“这还是读书人呢,做出如此莽撞无脑之事,文山学堂教学生无方,令学生在外做出如此失读书人颜面之事,也有责任。每人打十板子,关在牢里三日反省思过。至于花文星,你也关三日反省思过,此事由你而起,本官就判你偿还农家仙味馆六百六十两银子,你们可服气?”
“学生遵命,谢县太爷开恩。”众少年齐齐道,这会酒气也消了,脑子也清醒了些,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花文星也是如此,他一直觉得不管多大的事,只要不惹权贵,都有家人和干爷爷给兜着,哪里想着干爷爷都靠不住,这会被县太爷一罚,花文星直接就吓尿了。
此时县衙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县太爷这一决定,很多人都拍手叫好,称县太爷是大清官。
县太爷面上虽不显,但心里美滋滋的,而许县尉是全程都绷着脸,县太爷只跟梁捕头说话,可没有理过许县尉,让许县尉觉得县太爷是故意给他没脸的。
于是花文星这一群人,包括小厮,每人被打了十板子,关入牢房三日反省。
至于花家那边,则是由许县尉派人去报信了。
出了县衙,夏枯草和林晋还有何大少爷等人一路走回去,大家心情都还不错。
夏枯草道:“那个许县尉看来跟花家的关系很好呢,我看到他脸都黑了。”
林晋道:“这是县太爷和县尉大人之间的博弈,县太爷倒还只是给县尉大人和梁捕头面子的,不然就不止是关三日了。”
何大少爷点了点头,“修竹贤弟说的不错,县衙里,县丞与县尉连成一气,县太爷哪会容忍着,不然迟早就被架空了。”
夏枯草看向何大少爷道:“你们何家不是县里的大族吗,县里没有你们的人?”
林晋无语地看着夏枯草,这还真什么都敢说。
何大少爷笑道:“夏姑娘倒是直率,我们何府行事一向低调,并不干涉这县衙之事,县衙也不会跟何府过不去。”
何大少爷没有明说,但夏枯草多少猜到,何家在县衙肯定也有人的,就不知道是谁,或者有多少人。
毕竟何氏一族是荆县的大族,表面上不插手县衙的事,谁知道私底下怎么样。
不过这到底是何府的事情,夏枯草也不好说什么,对于何大少爷,夏枯草心里还是很感激的。
回了农家仙味馆,夏枯草就和林晋还有何大少爷分开了,林晋和何大少爷回了鱼跃书肆读书,夏枯草则回到花园里把那些花草重新栽种上。
这边花家,许县尉的人通知到已经是傍晚了,花家的人大吃一惊,可这个时候这么晚了,也不可能到衙门去要人。
“农家仙味馆,夏家?河源村那个过继的夏贵开的,这莫不是故意针对我儿。”花大爷,也就是花文星的老子气怒的很。
花老爷和花老太爷也是如此,花文星可是花家的独苗啊,他们是看的比什么都重。
这会花老太爷一脸阴毒道:“若是文星有个闪失,我老头子绝不让夏家好过。”
这一晚上,因为花文星的事情,花家人都不好过。
老花婆那里得知了此事也是一脸的忧心,甚至大骂道:“一定是夏枯草那个丫头片子,一定是她故意害文星的。”
花家人也是听老花婆讲过夏枯草的事情,也知道老花婆去河源村对付夏枯草,却反被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