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你不知道，赖嬷嬷不是你乌雅家精心培养的人么。”
“这些年你倒是好算计啊。”
这女人果然胆识过人，这时候居然还能狡辩。
“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啊，赖嬷嬷可是皇上当初亲自赏给臣妾的，怎么可能是家里的人呢，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臣妾，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。”
眼见乌雅氏死不认罪，康熙很生气。
“你以为你不认，朕就没有办法了么。”
“赖嬷嬷到底是谁的人，朕查的很清楚，朕确实没有查到你参与这件事，不过归根结底这件事和你脱不开关系。”
“依朕看，这妃位你实在是不配担任，传朕旨意，从今日起，乌雅氏降为嫔，迁出永和宫主殿。”
若不是顾忌着还有一个小五，这嫔位他都不想给她留着。
看着皇上甩袖离去的身影，乌雅氏浑身脱力跌坐在了地上。
皇上离开的时候顺手就将罪魁祸首赖嬷嬷带走了。
他认为以乌雅氏的德行，这些年在后宫干的只怕不止这几件事。
等到白芷进屋的时候，就看到她们主子跌坐在地上默默流泪。
这些年主子做的事情虽然大部分都是让赖嬷嬷去办的，但她也知道一些事情。
皇上如今发现，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，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她是乌雅氏一族专门培养的，若是主子不好了，作为奴婢她也不可能好。
只是如今见主子这样，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。
这宫里哪位娘娘是真的干净的呢，不过都是在皇上面前伪装罢了。
“扶本宫起来。”
默默哭了一会，乌雅氏调整好了心情，她要回去抄经书。
“主子。”
看她这样，白芷更担心了，主子不会是受了刺激吧。
“就算是嫔又能如何呢，至少本宫还在，只要皇上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本宫出的主意，本宫就能再爬起来。”
这话她说的坚定，也不知是在安慰白芷，还是在安慰她自己。
虽然这么说，但她面上的憔悴不是假的，白芷从她得宠就一直陪着她，如今看她这样自然心疼。
她们主子就连当初刚承宠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狼狈，都怪成嫔。
七阿哥都已经这样了，认命不就好了么，为什么还要调查。
主子已经好心留她们母子一命了，为什么还要这样咄咄逼人。
“奴婢相信，主子您才是这后宫第一得意人，如今不过就是皇上因为事情爆发不得不做样子罢了。”
没看其他人出了事情都是直接降为宫女子，只有她们主子还是嫔主呢。
乌雅氏没有接话，因为她心里清楚，皇上不是不想将她撸到底。
不过是因为当初小六死的不明不白，他愧疚，小五身子不好，他也愧疚。
甚至是老四，虽然改了玉牒，但皇上心里对她一直觉得亏欠，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了她小六。
可这点情分随着这段时间一点点的事情已经磨没了。
如今她看似还有个嫔位，但她没有封号，甚至不能再住在主殿，历来嫔主哪有这样的待遇。
说句不好听的，她现在的地位就和敏贵人差不多。
毕竟敏贵人得了封号还有皇上说的嫔位份例呢。
而且皇上早就已经说过，宫里嫔位六位这是有定数的，那她这样多余的岂不尴尬。
若是这时候再有一根稻草压下来，她根本不能保证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这个嫔位都给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