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也是个可怜的痴儿，她瞥了一眼手中的长剑，然后挑眉看着那紧皱着蛇脸的虫母，哼笑一声。
“我也倒是佩服你的毅力，为了自己的目的能不顾一切。”
长剑高举在它头上，她才最后又轻声的道了一句让黑蛇震惊不已的事情。
她说：“不过恭喜你，你的目的达成了。”说着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小白蛇。
快要临死前听到这个消息，黑蛇用尽了最后全部的力气去望着那个委屈走开的白色身影。
虽然不知道夏天是哪来的消息，又是从哪带过来的小白蛇，但她在它眼里，是和那些老道同样会异术的修士，加上现在正用着灵力的缘故，她的气息更是飘渺不定，这让黑蛇对她的话深信不疑。
当然也有可能快要死了，黑蛇已经有些魔怔了，它现在反复在脑海里响起夏天的话。
她的话，她的意思…
那是，那是它和阿泽的孩子吗？
“洺…”
刀剑劈下之时，黑蛇只想用着最后的一点时间看着那个被自己骂走的孩子。
若是真的，是自己对不起它。
小白蛇已经回到了白猫的身边，听到它喜欢的蛇蛇道出低哑痛苦的一声，它还是忍不住瞧去几眼。
那个让它滚的蛇身上有好闻的气味。
不是诱人的吃食香气，而是让它眷恋的味道。
它睁大着眼睛看着夏天一剑斩下，直接将本就弱小的黑蛇直接打成了重伤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小白蛇只觉得心里有一丝抽痛，它的尾巴左右摆动，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。
虫母躺在石头上断断续续的喘着气，它能感觉到才聚起的力量又一次散去。
仰望着看不见亮光的洞顶，视线渐渐变得模糊。
‘倘若有来生，换阿琉在下面等你可好？我真的好累，好累。’
意识消散前，黑蛇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，似乎是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东西。
“好歹也是个厉害的大蛇，等会回去让凌寒给你们煲汤吧。”
“嗯，都不吃？那还是给小白当口粮吧。”
“……”
黑蛇还没死透，此时听到那个可恶但却在最后一刻告诉它“秘密”的人类说要拿自己煲汤，已经快要死了的它强撑着睁开眼恶狠狠的盯着她。
那个没有一剑劈死它的人类，想将它给谁当口粮？
结果眼才睁开，它就看见一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蛇在那人的手上。
嗯，不是它吗？
不过那条黑蛇是谁，为什么让它极其厌恶？
夏天正对着老道重生后的本体讨论着去向，结果发现除了小白蛇不嫌弃，其他人或者猫蛇，都嫌弃得很。
刚想感叹一句“老道做人失败，做蛇也失败”，却在转身的瞬间对上虫母的视线。
瞧见那蛇瞳眼底除了惊讶还有几分厌恶之色，她顺着那视线移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虫母讨厌她手里的黑蛇。
仅剩的力气用完，这一世的虫母最后眼睛闭上，死了。
并没有一下出手就直接将黑蛇斩杀的夏天走上前，她将那条体型小巧的黑蛇身体拿起，口中呢喃道：
“到底小洛和小白都和你有点关系，所以我送你一点东西，希望你在下面好好弥补自己犯过的错。”
她对虫母的尸体没什么想法，瞧了一眼后便一掌让其烟消云散。
回过头就看见白猫和小白蛇都盯着黑蛇死去的地方，神色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