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夫妻二人恩爱甚笃,余大人并没有纳妾,所以余家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,平时被宠着长大,不成想竟有了这样的单纯的性子。
余夫人不是吃素的,将暗地里害余决的人处置了之后,便来了盛家,想见见盛宁安。
可惜盛宁安已经同景王定了亲,不然的话,她觉得配她家臭小子,那是绰绰有余了!
盛宁安被余夫人看儿媳妇一般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,她伸手轻轻推开余夫人,说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“这是谢礼,你救了决儿的命,这次可千万不要推辞了!”
余夫人笑得爽朗大方,将那些极其贵重的礼物强行塞到了盛宁安的手里。
他们之所以等到现在,就是为了亲自将东西交到盛宁安的手里。
盛宏舟不是个东西,大家心里都清楚,若这东西不亲自交给盛宁安,只怕是没办法到她手里。
盛宏舟在一旁看得十分眼热,但当着余大人夫妻俩的面,也只能勉强扯出笑意,附和着余夫人的话。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!”
盛宁安痛快的收了礼物,她眼珠一转,忽然看向盛宏舟,笑眯眯地说:“爹,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情,正好今日有空,一并解决了吧!”
盛宏舟对上那双清亮的眼,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如果他熟悉盛宁安的话,就会知道,这个眼神代表着,盛宁安要开始坑人了!
“什么事情都等客人走了之后再说!”
“那可不行!客人不在,女儿想见爹一面都不行!”盛宁安动作飞快,掏出一本账本,说:“还请爹爹过目!”
盛宏舟眯着眼睛,久久没有去拿那本账本。
“这个,是董氏留下来的东西,她生前答应过我,会将我娘的嫁妆原封不动的还给我,不料竟出了那样的事情。不过,既然是我娘的嫁妆,爹当然是有份的。”
“董氏已经还了一半,剩下一半,以爹的大度,肯定不会昧了去的!”盛宁安笑眯眯地说。
盛宏舟铁青着一张脸,眼神阴毒。
余大人接过账本一看,上面的内容详实,清楚的记录了盛宏舟昧下了盛宁安多少嫁妆。
他是户部尚书,本就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,便一捋胡子,十分公道地说:“嫁妆本来也是女人留给孩子的东西,盛大人行事光明磊落,想来不会做出那种昧下嫁妆的事情。”
盛宏舟脸上的笑都僵硬了。
昧下嫁妆的事情,他不仅做了,还做了很多年!
“这是自然,只是先前我寻思着,安儿年纪还小,我只是代为保管罢了。”
“哦,那现在我已经及笄,你可以还给我啦。”盛宁安十分大度的说:“现在没钱的话也没关系,咱签个契约,定个期限!”
余夫人也是个爽利人,一看就知道盛宁安是借着他们夫妻两个的势头,将属于她的东西给拿回来。
既然盛宁安帮过余决,余夫人也不介意帮她一次。
“正好,我来帮你们拟契,盛大人,三天时间应当够了吧?”
余夫人动作飞快,将契约拟好,放在盛宏舟面前。
盛宏舟铁青着脸,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。
在面前三个人殷切的眼神之下,盛宏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,他颤抖着双手,签下契约,一想到三天之后就要散尽家财都给盛宁安,盛宏舟就气得胸口发痛!
盛宁安也爽快的将契约交给余夫人,道:“余夫人是见证人,劳烦余夫人三日之后再将契约归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