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些檀香当中,有人在里面加了安眠香,这种香气只需要闻一会儿就能让人四肢无力,失去知觉。
乔依然大口喘息着,拼着命想要抬手敲门,可是那种无力感让她力不从心,就像搁浅的无力回到海中的鱼,恐惧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。
就在乔依然努力挣扎的时候,他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祠堂之中。
这个人大概二十几岁的年纪,戴着一顶帽子,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透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寒芒。
从这个人的眼睛当中,乔依然看到了森然的杀意。
“你,你是?”在倒下的人之中,乔翰林竟然还有神智,同样,他也是在场唯一认识此人的人。
“左哥?”乔翰林一脸的不可思议,“左哥,你来了真是太好了,快看看我们怎么了?”
乔翰林躺在地上,只有嘴巴能动,而他把左梁当成了救星,却没想到左梁为何会出现在乔家的祠堂。
左梁在他的面前半蹲下来,望着他的目光带着怜悯,“乔翰林,你觉得我是来救你的吗?”
“不是吗?”乔翰林大口的喘息着,“左哥,快救我。”
左梁冷笑一声,左手一抬,手中便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具,乔依然辩出那把刀具是把三棱军刺,一般是用在步枪前面做刺刀用的,在不做刺刀的时候,可以将它单独拿下来当匕首使用。
左梁手中的军刺抵在乔翰林的脖子上,声音无比的冰冷:“你错了,我是来要你命的。”
“左哥……。”乔翰林被左梁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,“为,为什么啊?我不是你朋友吗?”
左梁道:“我还要多谢你,是你告诉我你们乔家将要举办这个祭祀,所以我才安排了人在檀香中下药。不过,你也要感谢我,因为这样,你们的死亡就不会那么痛苦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乔翰林又惊又怕,他没想到平时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想要杀他,更没想到,是自己把这匹狼引了进来。
乔依然曾经说过,他交的都是酒肉朋友,在他真正需要的时候,这些人就会避而远之。
现在看来,乔依然说得很对,这些人的确是不可靠。
乔翰林心中万分后悔,可是后悔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,他只能用一双惊恐 的眼睛祈求的望着左梁,奢望着他能念及“朋友”之情放他一条活路。
而左梁果然收起了那把三棱军刺,就在乔翰林心中大喜的时候却听到他冷凝的声音:“既然相交一场,那就让你最后一个死,你好好的看着,你的亲人是怎样一个一个倒在你面前的。”
这不是赦免,这是凌迟。
乔翰林无比绝望的看着左梁向着自己的母亲走去,他用力发出一声嘶吼:“不要。”
左梁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,扬起手中的军刺向着乔母的脖子上划去……
就在乔翰林和乔依然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的时候,突然有粒钢珠弹在了军刺的刀刃上,左梁手上一麻,军刺差点脱手而出,随之,一枚钢珠落在地上,一直滚落了很远。
能用一枚钢珠就弹麻他虎口的人,必然是个高手,据他所知,时家七少爷时霆就有单手弹珠的本领。
左梁猛回过头,只见后面人影一闪,刚才还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倏来跃起,那人来势汹汹,左染不得不接住了他的招式。
左梁习武多年,自认身手不凡,但是来人的武功显然在他之上,数招之后,左梁已经占了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