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青柏与程秋白依旧每日里头悬梁锥刺股，不过也在年前提了礼物与拜访了一番林祭酒，可也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。
林正。
顾青柏也在交谈里才知道，当初的乡试主考官就是这位，而他不知道的是，人家能和他说话的原因，不过是因着他两次来都有的当然那当初风靡河安府的糊糊。
而且还是铺子里没有的口味。
也因着这一口吃的，林正也算是好心又指点了几句，顾青柏感恩戴德的走了。
而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，这额外的指点，是因着那一份糊糊。
而就在他稀里糊涂的回到家之后，给各家送了年礼，尤其是多了一个花家，当一切忙完，也到了年三十。
贴对联等事情也都被顾青枝几人承包了，依旧是顾青柠做总指挥，不是一会贴高了就是低了，那笑声就从未断过。
一直到了三十的晚上，灯火通明里，每个人脸上也都带了喜气。
虽说会试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十一，可是年夜饭还是不能错过的。
顺着一盏盏灯火而来的菜肴直接摆满了桌子，而那些菜更是在取了各种团圆喜庆，富贵有余的寓意里做的都是孩子们平日里爱吃的。
浓香扑鼻。
由钱国公开场说到最后，直接端起了酒杯，道：“这第一杯，咱们就祝青柏、秋白两个都有个好成绩。”
一旁的顾老爷子也道：“对，那什么榜题名。”
顾青枝小声道：“爷，是金榜题名。”
顾老爷子忍不住白一眼顾青枝，就你小子会念书，怎么不见你考个秀才回来，不过现在是大年夜，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
顾青枝缩缩脖子，他说错什么了。
不过，因着一众人都在说着吉祥话，倒也没有人注意这一个小小的插曲。
一众人都端起了酒杯，哪怕是钱夫人她们杯子里都倒了果酒，酸酸甜甜很是好喝。
就连顾青柠都有一小杯。
在这祝福里顾青柏与程秋白都一饮而尽。
希望，金榜题名。
酒一下肚子，年夜饭也就正式开始了。
顾老爷子几人推杯换盏间，钱夫人就用着公筷给女儿和外孙女夹菜，而顾青柠因着这一小杯果酒下肚，那白皙的小脸越来越红，一双眼睛也有些迷离起来。
整个人就贴在钱夫人身上，蹭啊蹭，蹭啊蹭。
“这酒好好喝啊，外婆能再来一杯吗？”软糯的声音里带了长长的尾音。
而钱夫人只以为是顾青柠想撒娇，满脸带了笑意，一只胳膊揽着，一旁的迎春直接又给满上了一杯。
独有的果子酒的气味氤氲在顾青柠面前，只不过一口就被喝了下去。
喝完，顾青柠还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一下，似慵懒的猫，狡黠的狐，带了醉态，双颊发红如最好的蜜桃。
钱夫人见她一口喝完，那娇憨的模样让她忍不住轻点下额头，道：“这果子酒虽劲小，可也要慢些喝。”
顾青柠点点头，一双眼睛看什么都似有重影一般，忍不住低头闭眼，片刻后再睁开：“怎么还是两个，外公有两个，爷爷有两个，娘亲也是两个。”
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，似那张嘴是借来的一般，还未融合好。
声音虽然轻，可这话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。
这一说，可把众人吓得不轻。
这两个……
钱夫人一转头看向顾青柠的那张小脸，不等开口就听顾青柠那带了丝丝酒气的嘴里一张一合，“外婆也有两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