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好好做事。”方脸嬷嬷最瞧不上她,可奈何当初那批人,只她一个有孕。
哪怕是这一句话,也让柳姨娘笑弯了唇,“我定然会好好做事的。”
而后,柳姨娘再度坐着轿子出了府,安排了任务。
等刀疤脸送走人后,小小的院子里,积压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,他直接到了一旁的柴堆旁,捡起一根木头,一刀那木头就应声而裂,“不是说死了。”
大龅牙看着那被劈的似乎不是木头,而是他的头,一下又一下。
可周围无一人动,当初明明就是死了啊。
想着,大龅牙哆哆嗦嗦上前,“老大,确实是死了啊。”
他们当时可是查找了好久呢。
“一帮蠢货。”说完,又一刀劈在木柴上,碗口粗的木头顿时四分五裂。
大龅牙再度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这次,我亲自带头。”对于刀疤脸的话,没有人敢去质疑。
而胖子一双三角眼里带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光亮,这次他可要好好给世子送信,争取早日解毒,等有朝一日,将军真的回来,他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小命。
不同于这一批半路出家的杀手班子,另有一队人马向着白露县策马奔驰。
在这些人马后,还有一人,也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。
而傅小九依旧是每日跟着钱当习武,突然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,一下子开始阴沉起来。
黑压压的乌云,从远方慢慢飘过来。
傅小九一剑挥出,风里夹杂了些微热气,吹动他的衣摆和长发。
起风了。
傅小九就着油灯烧了手里的两张纸条,唇角带了一丝冷笑。
终究是来了。
而他也在这段时日里做了准备,那些毒药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各种武器上涂抹,并备了不少。
这一场雨,也只下在了白露县,不过因着提前得了消息,所以这场雨,也只是一场毛毛雨,轻轻的来,轻轻的停,连地皮都未湿。
而顾青柠要回白露县的消息随着还未热透的风吹到各家,一时间,差点踏破钱国公家的门槛。
而另外一边却愁云惨布。
此时浓浓药香的太医院里哀声阵阵,一个个都活似丢了千年人参般,你一句我一句的比惨。
这起因自然就是因着周正一众人出来不方便,甚至于嘴一张开没出声音,就被自家夫人接了过去。
此时见了面,忍不住就说上两句。
“我知道,我会去看小师妹的,顺带把库房的东西收拾收拾也带了去,你就安心去吧……”周正说完,直接把手里的药材掰成了两半。
而那边另外一个师兄道:“周师弟,你算好的了,你可知你嫂子说甚。”
话一出,其余满脸郁闷的人眼里盛了一丝幸灾乐祸,“说甚,还能比周师弟惨?”
“她说,都是我没本事,连个生男生女都……还有甚资格当太医,直接就带了几辆马车东西去了钱国公府。”
也不知这个是因着伤心还是失心疯,竟把这种话都含含糊糊说了出来。
原本比吃了黄连还要苦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欣慰的笑意,只一旁的李喜更苦了。
他们好歹晚上回家还有人给说说小师妹的情况,可他只能派了管家送了三大车礼品去,仅此而已。
天知道,原本觉得一人好的李喜此刻有多羡慕这些有夫人的师弟们。
钱夫人饶是见惯了大场面,也不免被不约而同上门的一众夫人和花芸的礼物惊讶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