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最开始她要学武问的那句话，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期待的光芒。
“可以吗？”
顾青柠听到这话立马转身，香草手里的灯在黑夜里发出微弱的光，却不及顾青柠眼里的星河万丈。
“抓紧我。”傅小九伸出手。
不过，顾青柠还是先让香草回了院子，才伸手过去，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双脚离地，耳边风声呼啸，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，顾青柠没来由的心跳加速。
顾青柠悄悄往外看去，视野更为广阔。
似小鸟般在天空飞过，而没有任何痕迹。
不过几个跳跃，傅小九就抱着顾青柠到了屋顶上。
“小九哥哥真厉害。”在傅小九的帮助下，顾青柠也在瓦片上站好，头顶新月如钩，脚下整个街巷尽收眼底。
傅小九眼底漫了笑意，“以后你也可以。”
顾青柠仰着头，神色越发骄傲，“必须的。”
有一个好体魄是必须的，幸而哥哥们也都住家里，一早一晚也都打上几遍五禽戏，也练练拳脚功夫。
省的以后进了考场撑不住，万一以后有了官身，有拳脚功夫傍身也总是好的。
傅小九见她这样，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。
记得小时候最期盼过年，有数不尽的零食和新衣服还有红包拿，并且不需要写作业。小可爱们呢
“这个送你。”
顾青柠望着傅小九伸过来的手，有些诧异。
“新年礼物，你的。”
傅小九见她不收，又补了一句，那日上街，顾青柠一个不落的买了礼物，唯独没有给自己买。
“谢谢小九哥哥。”顾青柠接了过来，掀开素白的绢布，里面赫然是一对多宝簪子。
赤金簪身，花头是六瓣花的型状，最上面最亮眼的是花生大小的红宝石，哪怕顾青柠去首饰店不多，也知道这种簪子价格不菲。
那么，傅小九哪里来的银子呢？
难道当初还有所保留，毕竟他们没有搜身。
不过，这也是除去家人之外，第二个给她送礼物的人。
夜里的风很凉，傅小九见顾青柠皱眉沉思半晌没开口，有些忐忑，“不喜欢吗？”
他从未送过旁人礼物，这是第一次。
那一日见到这对多宝簪的时候，他就觉得戴在顾青柠头上会很好看，所以才悄悄买了回来。
顾青柠莞尔，“喜欢，特别喜欢，这是新年柠宝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呢。”
午夜的风刺入骨髓，傅小九见她喜欢，“我替你戴上。”说着就拿了簪子，两个小揪揪一边一个。
“小九哥哥，好看吗？”顾青柠自己看不到，只好问傅小九。
“很好看，夜里冷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待顾青柠点了头，傅小九再度揽着顾青柠，飞檐走壁，直接到了她的院子里。
一路上若不是怕灌风，顾青柠都想尖叫出声。
不同于刚刚在傅小九怀里，这一次感官更为强烈，她真的是在飞。
此刻一落地，顾青柠觉得脚像是踩在棉花上，颇为不真实。
“早些睡，晚安。”
傅小九的话把顾青柠拉了回来，“小九哥哥也早点睡，晚安。”
说完，顾青柠就开了门，香草已经给她打好了热水，团子一下就扑了上来，惹得顾青柠咯咯笑个不停。
傅小九见着屋门关了，才顺着小路走出了顾青柠的雕花阁，唇角带了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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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未亮，街坊有起的早的已经燃了爆竹，开始吃饺子，之后走街串户的开始去拜年。
这是北方多年来的传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