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羽拿出一个文件袋，“我想了想，季爷送的东西，实在是太贵重，所以大哥给我准备了谢礼。”
季沉风没有接，而是回道：“那是见面礼。”
墨羽眨了一下眼睛，捧着文件袋道：“如果季爷不收，那今天，就没必要继续了。”
季沉风瞬间改口，盯着墨羽道：“如果是你送的回礼，就收。”
墨羽很是敷衍的道：“好好好，那就是我送的，季爷愿意收了吗？”
季沉风微微点头。
墨羽把抽出文件袋里的赠送协议，“那么季爷，麻烦签名。”
季沉风迅速扫了一眼，还没等他开口。
墨羽就露出一口小白牙，笑容灿烂的道：“季爷刚刚，可是答应了的。”
季沉风沉默，微微抬手。
几步远的陈末迅速上前，将一支精致的钢笔递给了季沉风。
大概是季沉风经常签文件的缘故，他也不去看内容，直接签完了。
墨羽撇嘴，“季爷就不怕，我把你给坑了？”
季沉风应了一声，“嗯，不怕。”
墨羽觉得无趣，把文件一式两份，其中一份给了季沉风。
季沉风直接给了陈末。
回赠了东西之后，墨羽对季沉风道：“我想好好和季爷谈一谈，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季沉风一瞬不瞬的看着墨羽，眼睛里仿佛容不下任何人。
墨羽笑了笑，“季爷跟我来。”
她带着季沉风在街道穿梭，然后到了小吃一条街的入口，热闹非凡，充满了烟火气息。
而穿着奢华的季沉风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墨羽微微侧头，“季爷你看，我怎么说，也是出生市井，更适合这种地方。”
“而不是像季爷这般…不食人间烟火。”
“而且我就是我，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。”
“所以，季爷，有些事情，适可而止还是比较好，你觉得呢？”
季沉风抬手，修长的指尖优雅的解开了西装扣子，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手弯。
然后解开袖扣，把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。
领口的位置也解开了两个扣子，正好能够看到锁骨。
原本有几分庄重的季沉风，多了几分慵懒和禁欲。
他微微垂眸，“吃什么？”
墨羽看着眼前的季沉风，瞳孔微缩，直接忍不住爆了粗口，“淦！”
季沉风仿佛没听见一样，就这么看着墨羽。
墨羽有点肝疼，这季沉风怎么回事。
分明是已经登上神坛的人，此刻却愿意走下神坛，染上一身烟火气。
墨羽别开了头，有点扛不住，“季爷，我们真不合适。”
季沉风声音低沉有磁性的道：“不试试，怎么知道不合适？”
墨羽转回脑袋，表情严肃，“明知道不合适，那就不要开始了。”
季沉风的双眸，黑沉的骇人，而被他盯上的墨羽，仿佛无处可逃，“有的人，是会改变的，比如我。”
墨羽的思绪有些跑偏，季沉风居然说了三段话，真是好难得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收回思绪，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。
季沉风却没有给墨羽想到理由的时间，继续看着她道：“所以，我们可以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