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石成和卫欣一脸茫然。
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？
卫欣连忙追问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卫妖对于自己的身份闭口不谈。
卫欣皱眉，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，“卫家的事情，究竟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“我做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她不相信。
怎么可能！
卫家人会对自己的族人下手，这件事情，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卫妖眼中出现了伤感，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，安安静静躺在架子上，当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咸鱼。
“说话啊！”卫欣有些不耐烦。
卫妖紧紧的闭着嘴巴。
有些事情做过一次就好；有些故事说过一次就行；说再多，做再多，换来的只不过是精神上的伤害。
郭石成很不客气的对着架子再踹了一脚。
“问你话呢？”
卫妖还是沉默不语。
郭石成受不了这种冷漠，他抓住对方的手臂，拼命的摇晃他的身体，“你说话啊！”
不管，他怎么对待卫妖，对方就是不愿意再开口说话。
“没用的。”
欧阳子奇缓缓的开口，“他不会说。”
他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人，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。
恐怕，他已经将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姜芯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卫欣很不明白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卫妖，他是卫家一个不能说的秘密。”
欧阳子奇的声线很是冰冷，所说的每一个字几乎能在空气中凝结成冰。
郭石成和卫欣完全懵了。
卫家什么时候有个不能说的秘密。
为什么他们不知道。
冷飘飘的眼神扫过地上躺着的人，声音有些冷漠，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。”
欧阳子奇开口，解释整件事情，“卫妖，他是卫家不能说的秘密，同时也是卫家的不祥之人。他的存在一直不被族人期待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与憎恨。”
“卫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，就是卫家的医术只能由卫家的女性继承。正是整个不成文的规矩，将卫妖他拉入了一场被操控的地狱。”
“他的父母一直想要一个女孩子，可以继承卫家的医术，因此隐瞒了卫妖的真实性别。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加像女生，他那一对自私的父母，不惜违背族里的规矩，炼药制毒，甚至残杀无辜的孩子。”
“后来，他们炼药制毒、伤害无辜孩子的事情被族人发现，长老们一致决定，将那一对自私的父母就地解决，而将卫妖关进卫家的禁室，永世不得出来。”
“有一天，一位长老进去送饭，却发现他不见了。很长一段时间，我们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，因此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外面。”
“不曾想到，他竟然还活着。”
带着满满的仇恨回到了卫家。
一夜之间，将卫家一百多条人命全部杀死。
整件事情，都是他父母的过错，与族里的人毫不相干。
他至今还不明白，为什么卫妖对卫家有如此深的仇恨，不惜毁掉一切，都将卫家拉进地狱。
“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？”
从来未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件事情。
郭石成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对于卫妖这件事情，他根本不知情。
他从小到大都在卫家长大，对于卫家的事情了如指掌，唯独卫妖的事情，他一无所知，甚至听都没有听过。
真是奇怪。
“这是卫家的禁忌。”
欧阳补充说明，“长老下达死命令，任何人不能对卫妖的事情进行议论、宣传、甚至提起，一旦发现有人泄露这个秘密，一律依族规处置。”
“因此，卫家所有人都会选择性的屏蔽卫妖，以及他相关的事情。时间久了，大家都不记得卫妖这个人。”
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的出现，恐怕他都不会想起这件被遗忘很久的事情。
卫欣了然。
原来是怎么一回事情。
她想起十三岁的时候，在外婆家居住了三年的时间。
可能在她离开这段时间，卫妖的事情才发生，因此她才会一无所知。
只是，她的心里升起了另外一个疑问。
明明卫妖才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，为什么会被长老们送进了禁室，甚至下令永世不得外出。
究竟什么样子的罪行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。
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她所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他真的杀了卫家所有人？”卫欣再一次的提起。
她对卫妖杀死卫家所有人还是存在怀疑。
欧阳子奇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这件事情他还不是很了解。
族里的人有意隐瞒的事情，就算他再怎么打探，一样毫无结果。
“居然不知道，你就问到知道为止。”郭石成很是愤怒，“小子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
他很不客气的再一次的踢了卫妖一下。
卫妖有些不耐烦。
既然，那么想知道，他就告诉他们原因。
他嘴角咧开了一抹弧度，“我喜欢杀人的感觉。”
“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去，我的心无比的兴奋。”双眼流露出兴奋之意。
他就是喜欢杀人，就是享受那种杀人的感觉。
郭石成脸色迅速的变化，“你…”
魔鬼！
瞧见对方眼中的兴奋，他的手有些忍受不住，想要扭断他的脖子。
“吓到？”
卫妖哈哈大笑，“我就喜欢看到你们恨我的样子。”
‘啪！’
一个震耳欲聋的巴掌声响起来。
卫欣红着双眼，“你凭什么这样做。”
“每个人的生死都由他们自己决定，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的夺取他们宝贵的生命命，你以为你是上帝吗？”
即便是上帝也无权干涉人的死亡。
“他们又凭什么决定我是生存。”卫妖红着双眼
他是一个人，却被一对自私的父母扭曲人生。
他想要自由，更加想要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。
凭什么，卫家那些老不死就能决定他的去留、决定他的生死。
既然，他们都想要操控他的人生，他就让他们尝尝被他操控的感觉。
卫欣无语言对。
他是一个不幸之人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卫家对他的不公、虐待导致。
此时，卫欣认为，卫家的灭亡并不是谁的过错，而是他们自己造的孽，怨不得任何人。
原来自己一直追寻的真相，却是这般结果。
她苦笑一声，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。
郭石成瞧见卫欣默默离开，抬手，“阿欣...”
欧阳子奇压下他的手，“让她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这件事情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冲击，她需要冷静一下。
“可是...”郭石成很担忧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。
她行吗？
欧阳子奇瞟了一眼卫妖，神情有些哀伤，默默的离开了欣欣医馆。
郭石成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
一个两个都走了。
他盯着地上装睡的人，这个人要怎么处理？
思考了一下，他扛起卫妖，潇洒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