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昭野觉察他和老板说话一致,可总觉得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,
他眸底漾起狠意,戾声道:
“再给我说详细一点。”
王大庆满脸布满血水,他双眼冒金星,疼的喘不过来气道:
“不过……不过,没一会后,宾馆里面……里面有个断胳膊走路外八字,脸上还有大红斑的女人走出来。”
现在再去问问老板有没有接待过这个人,应该就知道是不是娇娇假扮的了。
不过,她要是安全的话,晚上怎么不回来?还是说遇到另一伙人贩子?
温昭野意识到这点,心底愈加不安,他略微侧目,睨了眼往外爬的王大庆,
他阴鸷的眸光暗了暗,握着板砖的大掌紧了几分,在一步步靠近之下,影子如黑夜般笼罩在王大庆的身上,
王大庆心底充斥恐惧,瞳孔轻颤地看着骤然在眼前放大的板砖。
“砰~”的一声,额头袭来剧烈的痛意,他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,呜咽声似刚出生的小兽般虚弱。
温昭野心底涌动着无法彻底发泄的暴戾,音色却越发低沉道:
“你的团伙在哪?”
“红米村……村尾。”王大庆虚弱地说完最后一句,彻底地疼晕了过去。
温昭野俊面阴戾地瞥了眼手中猩红滴血的板砖,下一秒,他眸光暗了暗,似发泄般,狠砸在空地,转身离去:
“死了最好。”
巷道中静默黑沉到连月光都无法照入,板砖躺在猩红的血泊中,四面均匀地布满血红。
老板和一众警察看到温昭野满身煞气,满手鲜血的走回来,心底同时一惊。
警察下意识举起枪支,老板恐惧地往后退了退,唇瓣轻颤道:
“你……你去……去干什么了?”
温昭野没理会他,向着警察叙述道:
“我刚刚抓到一个人贩子,他拿板砖向我攻击,我为了保命,夺了他手里的板砖,朝着他脑袋拍了一下,
可他还是不放过我,我就把他拍晕了,现在在斜对面的巷道口,同伙都在红米村村尾。”
警察半信半疑地收了枪支,随即对视一眼,一伙人跑出门,一伙人道:
“你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。”
温昭野跟着他们往外走,想起这件事,脚步一顿回头道:
“你们这里有住一个断臂的女人么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老板惶然摆了摆手。
“那我的房间别动。”温昭野最后交代了句,转身投入黑夜。
晨光微亮。
温娇娇站在厂内,无精打采地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,
她只有三样事,那就是把每件衣服折叠堆摞一起再用绳子捆好,然后贺春芽负责拉走。
当代社畜,舍我其谁?
只要什么东西都不涨价,我只需要干六七年就能盖套小房子啦,未来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。
温娇娇自我鼓励式地一边给自己洗脑,一边加快手头工作。
马存根坐在办公室里,他抬头隔着玻璃窗看了眼温娇娇,忽生念头道:
“贺臭臭,你过来一下。”
温娇娇动作一顿,扭头望过去,恰好和他四目相对,她微蹙黛眉道:
“老板,有事么?”
马存根:“我见你长得不错,打包装实在可惜了,现在厂里有个试穿衣服的岗位,
每天只需要配合摄影师拍一下上身效果做宣传就好,不如你来做怎么样?每个月有三十五块钱。”
温娇娇眸底亮了一分,但想到可能会被认出来,她商量道:
“不露脸可以么?我怕我家里人找到我,而且我感觉带面具要更有神秘感,可能比露脸会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