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知道城南老秦家缺人,那知道那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么?”
“那我能不知道么?我家就住那附近,什么东西都不错,比这里的强太多了,
这里也就是这两年靠着发廊和歌舞厅带起来的,不然以前比我们那里穷多了。”
温娇娇得出大概信息,但城南一片也挺大,她为确保最快时间找到厂的具体位置,掏出钱道:
“你明天帮我在你家附近买几份回来呗,我要那种包装纸带店名的,不要摆摊的,不然怕吃坏了肚子找不着人。”
前台女人一口答应,随即接过钱。
温娇娇转身往宾馆走,她躺在床上,想的脑壳痛痛:
“即使知道了,又怎么出去呢?万一暗处躲了人贩子,那岂不是羊入虎口?”
第二天。
王大庆一夜未睡,他胡茬满颚,双眼愣痴地靠在墙角盯着宾馆门口,有气无力道:
“姑奶奶,求求你了赶紧出来吧。”
刘香红走上前,踢了他一下道:
“还没等到呢?”
“我不行了,你在这里守着,我回家睡一觉,这小姑娘也太能熬了。”
王大庆说着就扶着墙,酿酿跄跄地站起身往回走。
刘香红盯了会,发现温娇娇从前台接过一布包什么东西,随即就回了宾馆,
然后半个小时后,宾馆内就走出来一个头戴包巾,半张脸大红斑,还一只短袖没了胳膊,外八字走路的女人,
她眉心蹙死:“这人都残成这样了,还能住的起这种宾馆?命咋嫩好呢?”
周围人同时向着温娇娇投来怜悯视线,温娇娇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,用独手跨着布包,外八字走到公交车站点。
她刚上车,贺春芽赶忙起身道:
“你坐,你坐。”
她昨天没找到工作,在大街上睡了一晚,后听说城南又不少新开的厂,打算去碰碰运气。
温娇娇不知怎的,看到她就格外安心,她直接将藏到短袖内的胳膊,从袖口伸了出来道:
“那倒不用,我这只是行为艺术。”
空气静默了一秒,一车人大为震惊地看着她:“……”
贺春芽听出她的声音,仔细打量了她一眼,惊讶道:
“你是昨天那个人?”
“嗯哼,是哒。”温娇娇压低音量道:“昨天那人是人贩子,所以得小心一点,当时也只是想让你不遭他们毒手。”
贺春芽双拳攥成沙包,咬着牙道:
“奶奶的,看我逮到她不剥了她的老皮。”
温娇娇打量了眼她的体型,满意道:
“你不是找工作么?咱两一起呗,我知道有家厂正在招人。”
贺春芽点头同意,两人一起来到了服装厂。
温娇娇看着风雅服装厂几个大字,心底顿生不妙的感觉:
这不就是男女主的服装厂名称么?
“走呀。”贺春芽推着她进了厂。
温娇娇好似想到了什么,她动作一顿,抽出包里的纸,擦干净脸,压低音量道:
“我家里人逼着我结婚,我偷跑出来的,所以没有介绍信和身份证,待会你帮我说一下呗,
就说我两一个地方的,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那里的具体情况,我会说我逃跑的时候摔了脑袋,失忆了,你再跟我说一下其他大致一类的事情。”
贺春芽没把她往坏人方向想,觉得她为人挺仗义,她爽快道:
“行。”
两人来到角落处,简单对了下贺春芽大宏村的情况,才走到厂里。
门卫豁牙大爷,声音颤的不成样子道:
“你们是找工的?”
这么大年纪能干上这活?
那铁定在厂里是皇亲国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