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微的疼痛加上温昭野的揣测,她终究还是落下心酸的泪水,细细抽噎道:
“我其实是……”装的。
不等她话罢,温昭野看着她脸颊的豆粒泪水,心脏不舒服了起来,他口吻满是斥责冷沉地朝着护士道:
“你这针管是不是没插对?看把我妹妹疼的,技术不行,就别出来祸害人。”
温昭野面容淡漠清冷,不言不语间给人肃穆不可侵犯之感,可一旦生起气来,周身威压似古井般寒沉。
年轻的护士不过刚上班不久,被吓得手足无措,满脸歉意道:
“不好意思,我马上拔了重新插。”
温娇娇长睫轻颤,丝毫不敢在抱怨生活的不公,她惶然抬手,捂在带着针头的手背,深怕对方不管不顾地再捅她一针道:
“没插错,没插错,您技术好的很,别听他的,你看吊瓶不是正在滴……”
话未说完,滴管停止滴液。
温娇娇艰难地扯了扯唇角:“……”
合着老天就逮着我一个人整呗。
护士见多了会闹事的有钱人,她看出两人穿着极好气度不凡,一脸歉意地惶然道:
“看来真是我没插好,我再给你重新插一针,真对不起。”
温娇娇眼角的泪再次无声滑落,她也不知道这两瓶水是怎么吊完的,反正回宾馆的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,
她再次洗了个澡,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:现在温昭野看见了李翠华身影,铁定会去游戏厅守着,我这不纯属完蛋嘛。
温娇娇暗暗叹了口气,缓了半晌,无精打采地出声道:
“哥,你衣服待会我一起帮洗了就好。”
温昭野简单地用她的洗澡水洗了下身体,他捡起地上所有的衣服,丢进浴缸里:
“你手上有针眼,衣服我洗就好了,你先睡觉吧。”
温娇娇神经紧绷了一天,浑身疲软,她也不想再浪费任何精力,闷闷道:
“那我的衣服就放在一边,我明天再洗。”
温昭野脸色通红地瞟了眼水面飘着的黑色内衣裤,他犹豫了一瞬,僵硬地伸手拿过来搓洗着:
身体都不舒服了,还硬撑。
月上枝头,街道陷入静悄悄,路边的歌舞厅内氛围热烈。
温娇娇睡得正香,再次被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吵醒,她眉心轻蹙,压根不敢睁眼:
只要我懂装睡,尴尬就找不上我。
温昭野面色尴尬地通红,他默默地翻身背对着温娇娇:
她以前怎么住在这种地方?
这附近怎么感觉……就没一个正经人。
温娇娇突然很想上厕所,可她脑中正处在极限拉扯,真的很怕再次陷入尴尬,
她不易觉察地暗暗叹了口气:大概已经过去了三分钟,顶多我再撑个几分钟,隔壁也该结束了,我忍!
温昭野察觉出来她的气息不均匀,音色有点不自然道:
“你醒啦。”
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,温娇娇面色稍红,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下去,
她缓了三秒,果断坐起身,向着卫生间走去:
“我去上个厕所,解决一下。”
又有反应了?
不过女人也能自己解决?
温昭野眉心紧拧,越想越离谱,最后忍不住冷呵一声道:
“回来睡觉,一天到晚就你点子多。”
温娇娇刚走到厕所门口,她脸色难看至极,隐隐有憋成青色的迹象,不爽道:
“我就上个厕所,你干嘛管那么宽?”再逼逼赖赖,给你两耳光,我今天吊的水,都怕排不出来呢。
温昭野见她生气,也不敢多说什么,他脸色憋到爆红,吞吞吐吐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