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颇有几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意味,徐翠芬听得心肝一颤,僵笑着道:
“凉茶呀,你跟娇娇的是一壶煮出来的。”
温昭野闻言喉结轻滚,压下心头漫涨的狠戾之意,叹了口气后,情绪不明地看向温娇娇,好声道: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确定身体没有任何感觉?哪怕只是一点点?”
温娇娇抿了抿微微发木的唇瓣,美眸盈满笑意道:
“我昨晚就回来了呀,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,不信你问我妈。”啊~~~好可怕呐,幸亏我机智,不然不得吃了我呐。
徐翠芬尴尬地笑了笑:
“是的,我家闺女昨晚可就回来了。”
温娇娇:“哥,你是怎么了么?怎么一来家就问这问那?”我还是赶紧提桶跑路吧?不能待了,不能待了,迟早被徐翠芬害死。
温昭野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,另辟蹊径地走进屋子里道:
“爸,温娇娇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温娇娇脸色苍白,心脏陡然发凉,黝黑美眸骤缩,一瞬间已经想好埋哪了。
突地,一道粗沉浑厚的声音传来:“昨晚,还知道给我洗两个油桃呢。”
温娇娇眸光溢出愣怔神色,在徐翠芬挤着眼投过来视线时,骤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她彻底放下心:
翠芬呐,你可总算干一分正事了。
徐翠芬不过是趁着温娇娇换衣服的空挡拿了两个油桃放床边板凳,又交代一句:
“当家的,咱们闺女昨晚给你洗了两个油桃,结果看你睡着了就放那里没打搅。”
温孝建高兴地直乐呵,刷完牙就当早饭吃了。
温昭野彻底认定不会是温娇娇,毕竟药肯定是徐翠芬下的,
要求无非是想让自己娶温娇娇,可眼下事基本就算成了,却听不到半句响,
他心不在焉地打着水,昨夜朦朦胧胧的感觉犹如浪潮,一波波拍打着神经细胞:
到底会是谁呢?
温娇娇以为这事就算过去,顿感劫后余生的连连喘着粗气,
她迈着酸软的双腿走进厨房,坐在锅灶后:“哥,我帮你烧水啊。”
温昭野站在井边,闻声眸光复杂地凝向温娇娇,周身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落寞,喃喃自语道:
“早知道,昨晚就不让你回来了,也省的被别人钻了空子。”
温娇娇并未听到他的话,连连打了数个秀气的哈气,美眸充斥星点泪光,强撑着打起精神:
这小子钢铁造的?
忙活一夜,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生龙活虎地回来。
温昭野看着凉席顿感一阵恶心,他掏出打火机,“蹭”的一声,金属打火机冒出蓝色火焰掉在凉席上,火光在他脸上摇曳,略显阴鸷:
“最好一辈子别被我逮到,不然我弄死你。”
鱼塘地处偏僻,且常年无人看守,他去的第一晚就有人误闯,已然把对方当成心思不纯之人,
索性并未进行到最后一步,对方也有意隐藏,他也不用轻易拿自己的婚姻,去填补任何错误。
温娇娇瞌睡虫被赶跑,表情略微僵硬,内心闪过暴风式哭泣???????:
你就是对我负责我都不愿意,竟然还整这死出。
温昭野将水倒入大锅,拽着温娇娇的衣服肩部,见她惊惧地抬手捂住领口,他没多想地抬手提了起来,好声道:
“我自己弄就行了。”
温娇娇可没忘记胸处挨了不少几口狠的,且压根遮都遮不住,
她惊慌地瞟了眼他的反应:应该还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