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。
两颗心在暗夜中相互跳动着。
两道呼吸缱绻交织在一起。
……
“咳咳!”
回过神的月浅兮,当即抽回自己的手。
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,她一把将男子敞开的衣服拢上。
别过头一本正经说道:“更深露重,衣服穿好来。”
“还有你别误会,本小姐可是正经人,刚才是看你一直说难受,我这才好心替你看病的。”
“对,就是看病。”月浅兮可不管男人又没信,反正她自己是信了。
她径自抓起对方的一只手,细细帮他把脉,试图找出问题所在。
祁烬渊也不反抗,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人儿,嘴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。
月浅兮放下男子手,淡淡道:“你这是中了合欢散。”
合欢散也就是媚药,中招后身体会发烫、意识会模糊、性欲会亢进。
她就说这人平日冷得跟块冰一样,怎么对自己又搂右抱,甚至还做出当众脱衣服的不雅行为,原来是被人下了媚药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,竟让自己这倒霉蛋给摊上了。
暗处的白二强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。
月浅兮从储物袋取出一枚解毒丹,递过去:“吃了。”
见自家小姑娘又恢复一贯清冷的神情,祁烬渊眉目间笼罩着几分失落。
他接过丹药,不带一丝犹豫的吞下。
月浅兮眼底划过轻微的诧色,就不怕自己毒死他?
祁烬渊刚服下解毒丹,身上的潮红便逐一褪去。
瞥见自己衣袍上的数枚脚印,身为重度洁癖患者的他却没有半分嫌恶和愤怒。
只是当着月浅兮的面慢条斯理地整理,动作优雅又轻柔,像是在呵护珍宝一般。
低垂的眸底藏着别人发现不了的欢喜。
见时机已到,躲在暗处的白二立即闪现到祁烬渊跟前。
抱拳行礼:“属下来迟,还望尊上恕罪!”
祁烬渊半个眼神都不曾分给白二,只是冷冷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语气,这态度,白二只觉自己心里苦啊。
若非夫人这会还在一旁看着,自家尊上怕是连个“嗯”字都不会施舍给他。
但这戏还得继续演啊。
“属下已将那下药之人处置。”白二将事先备好的解毒丹呈出:“尊上,这是解药。”
“你难道没发现他体内的合欢散已经解了吗?”月浅兮适时插了一句。
白二:“……”
岂止是发现,我都亲眼看见了。
但这不是要按照之前说好的演吗?
“啊?”白二装作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,“尊上,你的毒解了?”
“那女人不是说普通的解毒丹没用吗?”
闻言,月浅兮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自豪感,出自她手的丹药,不是精品便是绝品。
一般的毒能解,罕见的毒也大可一试。
“尊上,你怎么受伤了?”
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,让月浅兮的思绪秒归当下。
她下意识朝祁烬渊看去。
嘴角鲜红的血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眼。
原先雪白的锦袍,在此刻全然被脚印和血渍所占据。
有种神落凡尘被人欺的既视感。
月浅兮抿了抿唇,这真不能怪她。
大晚上猛地冒出一男的紧紧抱住你,那当事人为了正当防卫,略微使用点武力、灵力也属于正常。
这“略微”二字,在这里就有点耐人寻味了。
祁烬渊突然看过来,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。
来不及有多余的动作,就见月浅兮心虚的跳开了视线,但余光时不时还会往这边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