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轩伸手摘下花浅脸上的面纱,“秦哲最近发疯似在找一个女人,我既然选择帮他,就不能让他被儿女情长牵绊,园园你懂吗?”
花浅摇摇头,又似懂非懂点点头。
刚才她看见的不就是秦哲一直在找的人吗?如果他找的不是那个人,会是她吗?
还是说老卓发现了什么?
他不会是想处理掉她吧?好歹父女情深了一段时间!!
花浅这张脸可以说是当初让卓轩下决心救她的原因之一,他相信只要秦哲跟她相处过,绝不会再对那名负心女子念念不忘。
这种时候应该是花浅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大表决心,顺便感动于他的费力撮合。
久久等不来她往下接话,卓轩只能自己接着说:“他被人伤害正是感情脆弱的时候,你在这种时候对他多加安慰,他怎么可能躲得过?”
花浅惊了!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懂老卓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?
她现在算是没来得及拿休书的前妻,让前妻去勾引前夫?
她如果有让秦哲神魂颠倒的资本,怎么可能成前妻!
现在花浅不敢说实话,谁知道秦哲找的到底是谁?万一老卓觉得是她,为了秦哲的伟业在车上弄死她怎么办?
“我知道你对秦哲的小心思,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,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为了忽悠花浅答应,卓轩说的头头是道。
自从跟老卓来到帝都,花浅处处避开秦哲,老卓到底从哪看出来她对他有小心思的?
介绍认识什么的,大可不必!
只恨两条腿动弹不了,跑路都难。
“我对秦哲没那种心思,老卓你可能误会了!”从老卓手里夺回面纱,花浅接着挂在脸上。
女孩子就是脸皮薄,这种时候还是要给她留点面子的,这点老卓懂。
“你说没有就没有吧。”
到时候他一撮合,小姑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,现在就让她高兴一会儿。
老卓这张脸真的坑人,全是胡子,面部表情很难观察到,花浅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相信。
当马车门帘被掀开,花浅看到将军府几个大字愣在当场,老卓没告诉她今天来的是将军府啊!这不是要推她进同一个火坑吗?
她手指死死抠着马车内壁,说什么都不下车。
她的那点力气还不够几个丫头闹着玩大,几乎是无视她的反抗将她推进将军府。
今日能来的都是秦哲父亲的旧部,对他们来说他就是小辈,站在门口迎接也算是讲礼数。
看到将军府花浅心惊肉跳,进门又看到秦哲,她算是心如死灰。
她将头埋进怀里,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,好歹跟在老卓身后躲过一劫,起码秦哲没注意她。
人就是这样矛盾,花浅觉得秦哲绝不可能一眼认出她,却又不敢从他跟前大方走过。
老卓的人缘是真的不太好,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不少,尤其是花浅身上,可主动跟老卓打招呼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这么多人除了秦哲贴身的那几个侍从,花浅只认识左老,以及跟着他的女子。
说来可笑,她被人害到如此地步,却不知道她叫什么。
左老带着她跟每位长辈打招呼,花浅听到她自称‘左如’。
可能是她的名字。
厅里人不算多,打招呼的二人很快走到老卓身边。
左老搭着卓轩的肩膀给女儿介绍:“这是你卓叔,他身边的是他的女儿,卓园园。”
左如笑着喊老卓:“卓叔~”
继而看向花浅,笑的如同在马车上不小心碰面时一般友善,“园园,我是左如,咱们刚刚才见过一面。”
花浅冷淡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她不敢放开咬的生疼的下唇,原来控制也不是那么难。
仇人就在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笑的甜美,她却不能伸手撕下她恶心的嘴脸。
左老带着左如走向下一个人,老卓回过身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:“她,还杀吗?”
花浅苍白骨感的手指抓上老卓的衣袖,她的手上还是没力气,却在此刻用最大的力气攥着他的袖子,由于压抑太久她的声音有些低哑,“杀!为什么不杀!只要她死···”
老卓抓住她的手,手上没什么肉,抓着尽是骨头,很令人心疼。
他还记得救她的时候她的手特别好看,指甲上涂着名贵的蔻丹,丫头曾说蔻丹的原料都是罕见的名花。
其实她就算是不愿意,他也会帮她,不过是杀一个人,只要是闺女提出的,摘星星都不难。
相处这么久,花浅的情绪很少,最多的时候就呆坐在花园里美名曰晒太阳,老卓每看见一次便要心疼一次,派去帮她治伤的大夫她也不见,她其实根本没想活着吧?
她所有的情绪都在秦哲出现之时,老卓也是病急乱投医,如果秦哲不愿意,他未必不会把人绑去做压寨相公。
他的担忧从未对别人讲起,对花浅也只能用为秦哲好来骗骗她。
“她不会活很久的。”老卓将她的手好好放在腿上,拍拍她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