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丫头真是有钱不认人了!有几个臭钱了不起!以后要是被男人休了,我看你还牛得起来不!”姨婆恶狠狠地说道。
这也太毒了吧?
她准备结婚,这老太婆就说她被男人休的话,实在是惹人厌。
自以为得了好处的三姑六婆急忙出来拉住姨婆,骂骂咧咧地把她赶了出去。
“来,喝杯水吧,你这回个家可比联合国的秘书长还忙碌啊!”看着那些人贪婪的嘴脸,江燕川都有些心疼这个作精姐姐了。
这女人还怀着孕呢!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省心。
宋娇娇喝了口水,自嘲道,“可不嘛,都拿我当有求必应的观世音菩萨!呵呵!”
“还挺像的耶,女菩萨!不过人家求神还烧香呢,这些人两手空空而来,就想空手套白狼来了!”江燕川嘲讽道。
一间破旧低矮的瓦房里,屋内阴暗潮湿,年久失修,墙皮都有些剥落了,斑斑驳驳,凹凸不平。
杂物扔得四处都是,桌上未清洗过的碗筷堆得东倒西歪,发出阵阵馊味味,引来一群苍蝇嗡嗡嗡地乱飞。
屋内的老鼠明目张胆地跑来跑去,发出吱吱吱的响声,而充满岁月痕迹的木门里的蛀虫仍在孜孜不倦地卖力工作,这声音在这幽静昏暗的破房子里格外的清晰。
“臭婆娘!臭婆娘!死去哪了?!我饿了,快给老子煮饭吃!”躺在狗窝似的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,嘴里骂骂咧咧的大叫大喊。
许久没听到回应,男人猛地坐起来,用力拍打着床板,睁开浑浊的眼睛,眼眸底下阴鸷又冰冷,充满戾气,“还不端饭给老子想饿死我啊?!早该打死你这臭婆娘!欠揍!剁了你!”
骂骂咧咧老半天也没见女人出现,男人才发现不对劲。
他,他,竟然能动了!
他不用再像活死人一样,人动不了,话也说不清楚了,天天被那臭婆娘甩脸子,塞饭,殴打!
“我要剁了那个臭婆娘!”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一抹残暴又凶狠的笑容,拳头紧紧握紧,用力地捶了下不太结实的床板。
早就被蛀虫啃食过的床板也禁受不住男人的气力,一下子就垮了下来,扬起一阵灰尘,男人也被摔得格外的狼狈。
坐在地上,男人一脸震惊地环顾四周。
这,这,一切怎么如此的熟悉?
这不正是三十多年前,他那间破破旧旧的房子吗?不是早就倒了吗?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?
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杂乱的柜子里,熟练地翻来杂物,找到埋藏已久的镜子,镜子中,是他三十来岁时的模样!
他竟然重生了!
“咕咕咕!”
片刻的惊喜后,他没来得及想太多,肚子就咕噜咕噜地抗议着情绪。
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,熟练地走到西屋,大叫大喊道,“妈!妈!快起床,我饿了!你快煮饭给我吃!”
没见回应,男人用力地拍打着木门,继续大喊大叫。
“李兵,你神经病犯了吗?!是的话快滚去青山精神病院!别在这瞎逼逼!”住在东屋的李兵的大嫂黄丽娟破口大骂道。
她早就看不惯这残疾,还好吃懒做的小叔子了。
就她婆婆宝贝这个没用的废材,天天当宝一样宠着,吃喝拉撒全都照顾得服服帖帖,把这本就残废的人,惯得无法无天的。
天天就知道吆五喝六,窝里横,到了外面就跟个鹌鹑似的,头也不敢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