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不理我。”
二月红攀着丛也的肩头,委屈得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的小孩儿。
可他的动作却又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,将丛也锁在他的怀里,怕丛也离开他。
他知道丛也疼他,所以他才能在丛也面前这般无理取闹。
“不能这样……”
丛也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。
他知道怪不了二月红。
二月红急切地去吻他的唇,边吻边掉眼泪,忙着想要撬开丛也的牙关:
“可以的……”
“能的……”
尽管从裘德考的语气之中,能够透露出他和丛也的关系不一样。
吴邪也还是不敢相信裘德考。
因为他是裘德考,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。
他是这所有计划之中都牵涉在其中的一个人。
吴邪身后搭着太多的人命。
他不敢拿去做赌注。
他一直都是一个犹犹豫豫、优柔寡断的人。
他只适合在吴山居做他的小老板。
眼前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外。
他是被逼到这一步的。
有人希望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。
所以他必须得走下去。
吴邪没有给裘德考一个答案就拉着解雨臣和潘子走了。
房间里。
九十多岁看上去走两步都仿佛要断气的裘德考站起来,神采奕奕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他不明白。
谁都有可能会失联?
但是丛也怎么可能会失联呢?
裘德考扫了一眼站在他板凳后的阿宁,说:“你出去吧。”
阿宁朝着他恭敬地点点头,离开了房间。
等房门关上。
裘德考那一张布满了老年斑的脸慢慢地恢复了年轻。
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出现在房间里。
裘德考消失不见。
昆仑一头利落的齐耳黑色短发。
标准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碧绿的瞳孔。
她皱了皱眉头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裙摆。
“裘德考的身份太老了。”
“按道理来讲,裘德考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我得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才行。”
“可是联系不上丛也。”
“很多事情我都没法跟他商量。”
昆仑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想起了刚刚对面坐着的吴邪,皱了皱鼻尖:
“哼!”
“还敢怀疑我?”
“要不是丛也,我才不想搭理他!”
吴邪的队伍在休整了一夜之后,整装待发,朝着巴乃那片被群山环抱的神秘湖水进发。
经过一夜的休息,他们的体力得到了恢复,精神也更加饱满,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。
吴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。
他心中清楚,此次任务充满未知与危险,但他并未因此而退缩。
他们穿过了茂密的树冠,那层层叠叠的绿叶仿佛为他们搭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,将外界的喧嚣隔绝。
他们踏过比人还高的野草,那草叶拂过他们的裤脚,留下一片沙沙的声响。
不久,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河滩上竟然全是裘德考的队伍。
一顶顶蓝色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河滩上,像是一片蓝色的海洋。
吴邪皱紧了眉头,他没想到裘德考的队伍规模如此庞大。
吴邪领着他的人到了河滩,远处群山之间的太阳只剩下一抹余晖,平静的湖面上只倒映出一丝迷蒙的光,无比暗淡。
然而河滩之上却是一幅截然相反的景象。
篝火熊熊燃烧,照亮了整个河滩。
人们忙碌着搭建帐篷,准备晚餐,热闹非凡。
饭菜和肉香无孔不入地钻入人的鼻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