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苏被叫去了办公室。
全程低着头,不敢抬头,脸烫得像火在烧。
李老师皱眉地望着秦苏苏,语气严肃:“秦苏苏你才来这几天,就闯出多少事了。”
秦苏苏眼含泪水,泪眼婆娑。
“上语文课做数学卷子,你语文都学会了,分不清轻重。”
“老师我错了。”
李老师无语:“我还没说几句就开哭,你要干什么啊。”
秦苏苏吸了吸鼻子,擦去脸上的泪水。
“写两千字检讨。”
“哦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她刚出去就碰到了岁暮。
岁暮就站在门口看着她。
秦苏苏以为岁暮是来看她笑话的,语气不善:“岁暮你得意什么啊,你来看我笑话很开心是吗?”
岁暮淡淡看她一眼,没说话直接走进办公室。
她不是来看秦苏苏的。
她不值得她专门跑一趟。
岁暮来拿奖牌的,全国书法大赛金牌。
她拿了奖牌看到秦苏苏还没走。
“我来可不是为了你,你不值得我为了你专门跑一趟。”
甩下这句话,岁暮就离开了。
江初在远处看着,小声嘀咕:“那就是秦苏苏啊,就长这样啊。”
根本没法和岁暮比。
穆秋寒在旁边回答:“对啊,岁暮的情敌。”
江初笑了一下,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。
“她可不是。”
“嗯?”
“岁暮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。”
秦苏苏还不够格。
穆秋寒继续说:“要是南山喜欢秦苏苏呢?”
“那她也不是。”
“啊?”
“岁暮会直接甩了南山,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岁暮不会要。”
江初对岁暮太熟悉了。
“初初,我的心里就一个你。”
江初瞥他一眼,眉眼闪动了一下,“又开始胡说了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
江初皱眉,“不要乱说。”
“我认真的。”
穆秋寒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孩,声音沙哑。
江初此刻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穆秋寒一步步地逼近,江初垂眸,忍不住后退。
他喉咙发干,吸了口气,脸色发白,“你在怕我?”
江初果断回答:“没有。”
她身上自带一种清冷感。
“那你躲什么?”穆秋寒问。
“没有躲。”
江初抬眼看着穆秋寒,不知道他要干嘛。
穆秋寒弯下腰,离江初更近了一些。
“你要干嘛?”江初软绵绵地问。
“你说呢?”他笑得散漫而坦荡,呼吸一沉,眸子里墨色翻涌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。
她瞬间慌了神。
“穆秋寒不可以。”
“嗯?不可以什么?”
他离她越来越近,江初手足无措地抵着他的胸膛。
穆秋寒勾唇笑着,目光里只有江初一人。
穆秋寒摸摸江初的头,轻笑:“呆子,去上课吧。”
“啊?”
江初懵逼地望着穆秋寒。
妈的,这转变也太快了吧。
他眼尾懒散地翘起,笑的顽劣,“怎么不满意啊?一定要我亲你才满意吗?”
穆秋寒用手勾起江初的脸,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了。
江初一把推开,傲娇地说:“才不是呢,我去上课了。”
穆秋寒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笑。
看来他还不够努力,还没让初初喜欢上他。
何方宇都忍不住说:“何必呢,穆哥要不换一个吧。”
“江初太难追了,不是穆哥你的问题。”
穆秋寒面无表情地点了根烟,暖黄的灯光照着那张冷峻的脸。
“追不到她,是我的问题。”
是我还不够好,还没让初初喜欢上我,这是我的问题。
“啊?哥,你不会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?!”
何家宇吃惊地看着自家大哥。
穆秋寒抽了口烟,烟雾缭绕,模糊了他的神情。
他没说话。
“穆哥,你真牛逼。”
何家宇为他竖大拇指。
“滚。”
他强行撰写他们的故事。
生命经久不息,万物为她而生。
一场春梦在他的妄想中强行织出,书中描绘一个又一个浪漫,他为她实现。
所有惆怅的文字因此开满鲜花,夕阳晕染了信纸变成了连绵的情话。
仲夏的夜,喧嚣的是自己的心声。
他在荒芜的田野奔跑,他想拥她入怀。
从此天光大亮,群山见证,她是他无尽荒野上唯一的鲜花。
……
运动会要来了。
江初不打算参加,因为她身子弱,不擅长体育。
可是同班同学故意欺负她,把她的名字报了上去。
而且还是三千米。
江初胆小懦弱,只能接受。
穆秋寒看到报名表的时候忍不住笑了。
江初竟然报了三千米的项目。
没想到她体育还挺好。
何家宇好奇地探头:“穆哥看什么呢?”
“怎么看个报名表都能笑啊。”
“管得多。”
岁暮知道江初报三千米的时候差点气得去打人,幸亏江初拦着。
岁暮火气大,怒吼:“你别拦着我,我今天就要把那几个人揪出来。”
“哎呀宁宁算了。”
“不能算!”
岁暮现在挺生气的,说话声音都变大了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体育差,跑800都难,还去跑3000,你不想活了啊。”
“他妈的是那几个神经病给你报的,别让我逮着他。”
江初不停地安抚岁暮,柔声道:“别生气了。”
“怎么能不生气?!”
岁暮瞪她一眼,冷漠地说:“我们现在去改。”
应该还来得及。
江初拉着岁暮,温柔地说:“来不及了,已经上交了。”
“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。”
陈怡在旁边冷嘲热讽:“怎么还没把那骚狐狸气死啊。”
岁暮转头看向陈怡,不知道她多久来的。
刚才岁暮太激动,没注意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岁暮语气平淡。
“我说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岁暮的巴掌已经落下。
“真是不长记性啊,陈怡。”
“我就算再差劲,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。”
她与生俱来的自信,不是自大,而是骨子里从小养尊处优养出的高傲。
“陈怡你要是不想再被打,最好快点走。”
岁暮好心提醒。
陈怡灰溜溜地走了。
江初笑道:“岁岁怎么那么凶啊。”
“有吗?”
岁暮俏皮地眨眨眼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
江初好像想到一件事,“我发现你和南山在一起后,脾气越来越不收敛了。”
岁暮嘿嘿地笑着:“哎呀他会宠着我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