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恩诺私底下还在找江初麻烦。
她拉住江初的头发，把她的头砸在地上，恶狠狠地说：“你这臭婊子，就是你勾引的秋寒。”
江初被按在地上没法反抗。
“我没有。”
刘恩诺猛甩她一巴掌，“还不承认。”
“你他妈的就是个狐狸精。”
刘恩诺叫了几个小姐妹拿着棍子打江初。
江初被打得没了力气，她趴在地上喘气。
刘恩诺走到江初面前，脚用力地踩在江初的手上。
“给我跪下道歉，我考虑一下放过你。”
江初什么都没做错，她为什么要给刘恩诺道歉。
她偏过头，浑身颤抖得厉害。
还真是倔。
“我他妈给你脸了。”
刘恩诺不耐烦地抬脚踩在江初的脸上。
她伸手拽住江初的头发，狠狠地来回晃，“你以为你是谁啊，你以为穆秋寒是真的喜欢你吗？”
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，江初疼得面部扭曲。
岁暮从后面踹她一脚，刘恩诺摔倒在地。
“刘恩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！”
岁暮把江初扶起，冷冷地看着摔在地上的刘恩诺。
她爬起来，骂道：“岁暮你他妈有病是吧。”
“对啊，”岁暮挑眉，“所以，我疯点怎么了。”
“谁他妈给你惯的臭脾气。”
“老子惯的，有意见？”
清冽而懒散的嗓音，散漫地响起。
南山慢慢地走过来，停在刘恩诺面前。
他本就高，站在刘恩诺面前，比她高出了一个头。
刘恩诺往后退了退，她惹得起江初，但惹不起南山啊。
南山平日里看起来脾气好，其实打架可狠了。
“南山，你管好岁暮，叫她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“他是他，我是我，我不是他的附属品，我想干嘛他管不了。”岁暮开口。
南山的视线转向岁暮，淡淡地问：“什么意思啊？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岁暮不想和他们多纠缠，现在她最重要的是把江初送去医务室。
刘恩诺当着南山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只能灰溜溜地走了。
南山拦住岁暮，“你刚才什么意思。”
“让开。”
岁暮冷着脸，不想多说废话。
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让开！”
她提高的声音。
她有点生气了。
岁暮真没心情和南山多说废话，江初现在已经站都站不稳了，神志不清，浑身是血。
南山没眼力劲，完全看不懂岁暮的意思。
“岁暮，你是我的。”
岁暮被气笑，认真地说：“南山，你记住，我岁暮不是任何一个人的，我只属于我自己。”
我先是我自己，再是你的爱人。
不能因为你，而改变我自己。
岁暮很清楚自己心里想的什么，即使对面是南山，她也会坚定自己的想法。
“让开。”
南山这次没有拦着岁暮，让她走了。
他不明白岁暮为什么会这样说。
他又惹岁暮生气了吗？
医务室。
校医看到又是江初，她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隔三差五江初又要来一次。
“老师，江初怎么样了？”
校医：“都是皮外伤，这次伤的比较轻。”
岁暮垂眸没说什么。
她还要上课，所以就先离开去教室了。
刚回教室就看到南山黑沉着一个脸。
她装作没看到。
南山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：“岁暮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这样！”
岁暮不想和他吵架。
“你这几天都对我这样，你到底想干嘛啊岁暮！”
听到这话，岁暮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山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，嘴角扯出一抹笑，“你吼我。”
曾经的南山从来不会吼她。
如今竟然吼她。
南山看着岁暮眼眶红红的，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了一样，他解释道：“宝宝，我不是……”
岁暮自嘲地笑笑，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。
“南山，你以前从来不会吼我的。”
以前……
“宝宝我没有。”
岁暮这几天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，她崩溃地质问：“你真的没事瞒着我吗？南山。”
“我问了你那么多次，你告诉过我吗？”
南山突然明白过来了，她什么都知道。
他皱眉：“你知道了？”
“你说的什么？是秦苏苏吗？”
秦苏苏，他的白月光。
南山躲开了岁暮的眼神，他不敢直视她。
“为什么问你那么多次都不说？”
“为什么？南山。”
“你他妈的把老娘当什么，把我耍得团团转，南山你做得不错啊。”
南山拉住岁暮的手，急切地说：“宝宝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苏苏她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岁暮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。
“闭嘴。”
她不想听他解释，不对，是狡辩。
岁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，拿出书准备上课。
南山落寞地望着岁暮的背影，喉咙哽咽。
岁暮最讨厌别人骗她。
她给过南山机会，但他没把握住。
秦苏苏前几天找到南山，给南山发消息。
秦苏苏：南山哥哥，我回来了。
南山回了：到时候告诉我，我来接你。
岁暮无意间看到的。
挺扎心啊。
本来岁暮不打算和南山计较这事，可今天江初受伤，他还拦着她，闹也要分时候。
他变了。
曾经的他不会凶她的。
她就是想要他实话告诉她，就那么简单，为什么他要骗她呢。
……
穆秋寒得知刘恩诺又去找江初麻烦，他带着人去找刘恩诺。
他掐着她的脖子，语气凶狠：“老子说的话，你听不懂是吧？”
他都舍不得碰江初，刘恩诺敢这样对她。
他为了江初乖了半年，这半年他没有惹麻烦。
可这次他不会轻易放过刘恩诺。
他把刘恩诺打去医院。
这次穆秋寒面临的不仅是处分，还有可能退学。
刘恩诺父母不愿和解。
穆秋寒倒无所谓，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学生，坏惯了。
江初知道这事找到穆秋寒，不懂为什么他为了她能这样做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“不能这样，为了我不值。”
穆秋寒无所谓：“反正我也不想读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
说着江初就哭了出来，她不想连累他。
穆秋寒看着江初哭慌了，他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。
“你别哭啊。”
没想到江初哭得更凶了。
“哎呀我错了，初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