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适了下这光亮,就急切的看向开始白盼山说话的地方,结果那里除了一地的鲜血,居然空空如也。
她大惊失色,连跑了过去:“盼山!”
人了?明明开始他就在这,虽然当时看的不是很清,他不会是趁着自己吸引柴狼的时候。
一个人跑了吧!
她想到这里,摇了摇头,心道,不可能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而且看这一地的鲜血,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。
她拿着火把,蹲了下,仔细的看着地上的痕迹。
这一地除了柴狼的脚印,还有?
“这是?
涵香儿将火把靠的更近了一下,看着地上像是被某种重物拖过的痕迹~
拖?
她想到了什么!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结果却踉跄了几步,差点摔倒,她稳了稳身体,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着鲜血。。。
向上看去,只见那胖手壁上已经是好大一块肉挂在上面,如果不是她胖,此时这手因该是断了。。
此时她心里居然有点庆兴,自己这身肉,还好够多,不然。。
她看着那奄奄一丝的肉,从旁边折下一节树木。又从裙摆处用小刀割下一块布料。
牙一咬。伸手用力一拉。“靠!”
她居然将那块肉给扯了下来!
。。。。
涵香儿将布条绑在了手臂上,免得出血,也免得感染,等找到白盼山,第一时间,一定得处理一下这伤口。
人的潜力是无限的。涵香儿双眼冒红,气的直想骂娘。
草草做好这一切,便又开始向这鲜血的周围开始寻找起来。
因为当她看到那拖痕的时候,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她的大脑之中。
————元家!
元俢在被逼无奈之下,只得硬着头皮敲响了那院门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”谁呀?”
里面传来了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
元俢听着那声音,呆愣的片刻,道:“是我~”
里面人在听到这一声音之后。安静了片刻之后,就听院子里响起了些慌乱的脚步声。
太阳太大。照在这片大地上,滚滚发烫。
元修已经累的不行。看着这紧闭的院门,正要抬起来手来再敲。
手在快敲上门那一刹那,吱呀一声,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
元修看着来人。双眼含泪,一股委屈犯上心头:“娘!”
元氏在看着元俢的时候,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。
但很快,嘴角上扯。对着他道:“俢儿。”
说着便迈了出来,左右看看。
在确定没有人之后,便看了他一眼道:“你~妻主?”
元俢此时才知道。原来自己被卖掉的事情,元氏是知道的,但却从来没有去寻过自己。
什么原因让从小对自己这么好的元氏变成了这样,他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元氏了。
元氏还是一如既往用着温柔的声音道:“俢儿,你这是?”
元俢回过神,看着她,委屈道:“娘,我是来看丁香的。”
,
元氏闻言,眉头一皱道:“你妻主没来?”
元修被元氏盯着,浑身不自在。低着头,硬着头皮道:“没有,我是~”。
元氏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。就穿着一身粗布衣裳,洗的有些发白,就连那头发都变得枯黄。整个人就是个营养不良状况。
左脸上一条丑陋的疤痕,如果不是这声音,他还认识。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人。很明显他在涵香儿定是过的不好。
她眼睛闪了闪,道:“丁香出门了,不在家。
如果有事的话,明日再来吧。”
闻言,元修抬起了头,急切的看着元氏。您就让我进去等她好吗?我就问几句话就行。”
元氏见他这模样,便有些不高兴道:“俢儿,不是我不让你见,而是你现在已经是有妻主的人了,你再见丁香恐怕不妥。
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她考虑。”
元俢闻言,双眼受伤的看着她道:“我被卖掉的事情,您知道吗?”
元氏轻声道:“嗯。这也是事后丁香和我说的。虽说你一开始是我买来给她做夫郎的,但是既然愿意跟涵香儿。又已经这样了,这些事就当我们做了个好人,成全你了。
好歹从小我们也养你,养了这么大,没有要你一分回报,就已经算是很好了。
我劝你别的想法,不要再有。而且丁香她。。”
说到这里,元氏停了下来,没有再接着往下说,也许是念着往日的旧情,不想让元修那么难堪。
毕竟是他们家也对不起他。
元修直接上前抓着她的衣袖,情绪激动道:“娘,不,我没有,我对丁香的心,您是知道的。
我从来就没有对除了丁香之外的动心啊。”
元氏左右看看,生怕旁边的村民看到这一幕,直接甩开了袖子道:“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。别逼我赶人。
你只不过是我们家买来的一个仆人而已。既然你已经跟人跑了,从此以后便和我元家没有瓜葛。日后也不要再来了。”
说着,元氏便气愤的回头,不想再看他,直接砰的一声,院门被关上。
元修见状。直接趴在了门上,拼命的敲着。
“咚咚咚。”
仿佛每一声都敲打在他的心上。激动的大声道:“娘,娘,你将门打开,听我说啊!
丁香,丁香,你在家吗?
我是元俢啊。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?”
元氏见这元修不走,反而在门外大喊大叫,元氏担心被旁边的人听到,又猛地将门从里面打开。
元修整个人趴在门上,一个不察,直接摔进了院子内。
元氏看着地下摔进来的人。
“砰”
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了。
对着他怒斥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
都跟你说了。你现在已经嫁作她人郎,就已经跟我们元家没有关系了。
元修双眼含泪,直接跪爬到元氏的身边,抓着她的衣裙道。
“娘,求求您,就让我见丁香一面吧。只需见上一面。
求求您了。”
元修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元氏的衣裙。
元氏看着他这副样子,实在是不忍心。
“好吧。我就将丁香叫出来。你问完就赶紧给我走,以后都不要再来。”
元修闻言,大喜,连忙擦干眼泪的道:“好,好,好,谢谢娘。”
元氏见他这副模样,也是无奈。直接迈进了房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