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前世,李菀姝不由得悲上心头。
自己一心对待的人竟然不是人。
陷在悲伤情绪的李菀姝被一道香味吸引,就瞧见凝夏端着早膳进门来了。
病中几日食得清淡,此时闻着香味,食欲大动。
随着早膳一样样摆上桌。
鲜蔬瑶柱粥、鸡蛋羹、春卷饼,牛乳茶。
“小姐,您身体刚有好转的迹象,馥冬姐姐交待饮食清淡一些的饭菜对您身体好处。”
吃一口带着温热的早膳,心里的寒凉也被暖化。
不到一炷香,随着牛乳茶的下肚,李菀姝也吃饱了。
准备带着馥冬去后院走走消食,刚准备叫馥冬就被一道声音打断。
“小姐,相爷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
“知道了,等下就过去。”
说完,李菀姝即坐回梳妆桌前。
拿起粉往自己脸上和嘴唇上扑,让自己瞧起来憔悴几分。
又让馥冬给自己的眼下添上乌青色。
换掉身上的桃色彩蝶缕金线圆领襦裙,改为素色广袖裙,衬得脸上更惨白几分。
李菀姝满意地点点头,手拿帕子捂住嘴,靠在馥冬身上。
慢慢地向书房走去。
馥冬轻声跟李菀姝说着话:“小姐,相爷怎的又叫小姐去书房?不会又是二小姐在相爷面前告状吧!”
想来,是昨日的计划成功了。
“馥冬,不管等下父亲有什么动作你都不要动,更别闯进去。”
“是,小姐,保护好自己,相爷每次让人请您去书房都没好事。”
馥冬突然想到昨日李菀姝偷偷跑出府。
“小姐,莫不是昨日和玉竹姑姑出府的事情被发现了?”
“没事的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二人说着话就走到了书房外。
李菀姝吩咐馥冬在门口守着,自己则是径直走进书房。
就在李菀姝关好书房门转身时,一方砚台从上处飞下来。
李菀姝偏了偏位置,让本来只是砸在脚边的砚台重重砸在肩膀上。
力气之大,令李菀姝不由得退了几步,倒在门上。
瞬时,鲜血洇出衣衫,一道红色在素色衣衫下好不刺眼。
李菀姝瞧了瞧肩膀处的鲜血,红着眼睛,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直直看向上座的人。
“父亲,这是作何?”
李鹤然着实没想到会砸到李菀姝,已经计算好位置只会擦肩而过,才会如此大力地扔下去。
看着李菀姝肩膀的伤处,此时要关心李菀姝的伤势也不是,要斥责也不是。
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出了力出不了气。
最终,犹犹豫豫地开口:“你昨日做了什么好事!”
果然是为了昨日在华裳阁的事情来兴师问罪。
幸好昨日自己出门没乘坐府里的马车,也戴了幕离,除了相熟之人,其余人根本认不出。
李菀姝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。
“父亲是知道的,女儿落水发烧几日,瞧女儿的面色就知道身体还很虚弱,女儿在院子里又能做什么。”
说起落水之事,直视着李菀姝的眼睛不自觉瞟向别处,与李菀姝错开眼神,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