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上,由于是初来京城,文夫人向各位正式介绍,“这是文洛洛,我亲孙女,芳龄十六,他爹是新一任工部尚书,刚刚调入皇城。”
“这位是华清浅,是我远房表弟女儿,他爹现任左都御史,也是刚刚调入皇城。”
清浅,洛洛一同起身,端庄地跟大家行了个礼。
遄征皱着眉头看着清浅,他有点不敢相信,今日这知书达理、温婉大方的清浅,与他那日在云明镇看到得妩媚诱惑,充满危险气息的清浅是一个人。
席毕,遄征特意凑到清浅面前,打量着清浅,单刀直入地对她说:“清浅小姐真是多面啊!”
清浅用手撩了一下鬓间碎发,眼神里又出现了那日妩媚,侧脸盯着遄征眼睛,幽幽地说:“将军也是一样啊!”
“吭”遄征咳了一下,“我只是去那里摸一下周边各国拳家路数而已,不知小姐在那边开拳馆是为何?为了挣钱?”遄征直直地看着清浅,清浅只觉得被遄征眼里那一池寒潭,淹没得无法喘息。
“听闻将军西南大捷,可若无我们飞鹰阁这两年那么精准地提供消息,相信将军应该也不会赢得这么顺利吧!”清浅看着遄征,缓缓说道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遄征一惊,低声问:“你是飞鹰阁的人!”
“要不然呢?”清浅逼近一步遄征盯着他眼眸,遄征也直直地盯着清浅,似乎有些怀疑。
“我们是不能暴露身份的,将军想必也是知道我们飞鹰阁规矩吧,既然将军认出了我,我们也都是在为大启国效力,还请将军为小女子保守秘密!”
遄征思考一下:“那是自然,我肯定会为姑娘保守秘密!这点你放心!”,
清浅朝遄征微微一笑,“那失陪了!遄征将军。”说罢款款走出厅门,独留遄怔在那里发呆。
“哥哥,刚才你们在聊什么,你怎么会主动找人聊天。”欢载顺着遄征看的方向,盯着清浅远去背影,“莫不是你对她有意思?,我可不喜欢他!”
“当然不是!”遄征慌忙否认。
“此女子非同寻常,你以后轻易不要招惹她!”遄征叮嘱欢载,
“哥哥是看出什么异样了吗?”欢载看着表情严肃的遄征,忽然对清浅有了好奇。
“那倒不是,只是有一些疑问需要去验证。”遄征他是怎么也想不通,一个二品大员官家小姐,怎么会去西南小镇当飞鹰阁密探。
“遄征、欢载!”身后一个熟悉声音,带着骄纵与刁蛮,是常乐。
欢载眉头皱的紧紧的,遄征则拿手掐着太阳穴,又是这个让人头疼的常乐,从小到大,只要碰到遄征,常乐便有事没事地老缠着他。
“烦人精又来了!”欢载小声嘀咕。
常乐走上前一把捏住欢载小脸:“小东西,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!”
欢载没想到常乐能听到,连连否认:“姐姐,我怎么敢!你一定是听错了!”
常乐和欢载一样,也被皇后拉扯了一段时间,正好和欢载时间上有交集,常乐生性泼辣,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刁蛮的郡主,欢载从小就有些怕她。
常乐放开欢载,“这次先饶了你!下次再让我听见,我就告诉舅舅,让他来收拾你!”欢载挣脱开常乐,揉着被捏疼的脸,一脸无奈。
“遄征哥哥,现在天色尚早,不如我们再切磋一下,你看如何!”常乐邀请遄征,
遄征看着欢载模样,冷冷对常乐说:“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,不能陪妹妹切磋了,我们下次吧!”“欢载,你也跟我来,皇上让你跟我见习呢!”说罢,便拉着欢载扬长而去。
见遄征这个样子,常乐气得直跺脚。这时候,大公主走过来,看见常乐那气急败坏样子,急忙问:“这是谁又惹我们小祖宗了!”
“还不是遄征,还有那陆秋惜!也不知道给这哥俩下了什么套儿了,欢载为了她给哥哥打架。这遄征,您不知道今天有多护着她!”
“他们三个一起长大自然亲厚些。这也正常,不过,倒是你!是不是对那遄征有意思?”
常乐被说中了心思,连忙遮掩:“您说的这是什么呀!我哪里对他有意思!”
大公主严肃地对常乐说:“这个遄征我劝你可别动歪心思,都说他是兵神转世,这辈子杀孽极重,注定孤独,二十几年前相师就看过了,现在皇庭都传遍了,你看他都那么大了,也没听说哪家敢把姑娘嫁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