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吸收虚无灰雾的魂魄，“蜃境”品质一如既往地提升了，可是空间权柄却毫无动静。
沐辰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差错。
难道同样是虚无灰雾，有的拥有空间权柄，有的却没有？
他很快就推翻了这种想法。
因为刚刚击杀这头虚无灰雾，同样能够吞噬蜃气来壮大自身，这毫无疑问是空间权柄存在的证明。
如果仅仅是吞噬权柄，虚无灰雾的体积应该不会明显膨胀到两倍大小。
体积就是虚无灰雾的空间！
作为一种无形无相的空间怪物，唯一能够证明它存在的，便是那片由灰雾框架起来的特殊空间。
所以说，虚无灰雾并非没有空间权柄，只是沐辰吸收不到了。
反正白色次元洞就在不远处，沐辰也不赶时间，于是他坐在悬崖顶上，耐心地思考这个问题。
他首先想到的是杜雅和金会长是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？
但是很快他就断定这些人不懂！
理由很简单！
同一个异能，不考虑品质提升的迭代，一个人终身就只能吸收那一次。
成功了便拥有，失败了便死亡！
既然如此，谁会二次吸收同一品质的同一异能？
既然没有人会去干这种事，自然也就没有人会遇到同样的疑问。
不，也许有人试过，但是结果并不好。
并不是谁都拥有系统去叠加异能特性，也不是谁都拥有“蜃境”去吸收魂魄壮大自身。
如果不用系统也能叠加异能特性的话，地球上早就满大街都是拥有蓝色异能的中阶异能者了。
普通异能者反复吸收同一种异能，后果只有两种。
第一种是吸收不了，这还算好的，也就是浪费一枚异能种子的事情。
第二种是吸收了，但是异能还是那个异能，并不会变强。
反而是异能者因为吸收了超量的异能特性，导致身体的负担加重，心灵被异能侵蚀的现象也加重。
既然重复吸收异能都无法提升异能品质，更何况是权柄。
正常异能者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沐辰现在这种困惑。
也许有个别高阶异能者会知道些什么，但他们绝对不会说出来。
就像沐辰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自己拥有可叠加异能特性的系统一样，那都是关系到自身安危的秘密。
问是没地方去问了，只能自己思考。
沐辰审视自身拥有的几种权柄。
时间权柄就不用说了，属于“蜃境”所有，沐辰到现在都没有能力去操控。
接下来就是幻想权柄。
最初沐辰只能控制蜃气，或者改变“蜃境”的形象，或者构建分身在“蜃境”里活动。
在“蓬莱”异界吸收了玉女的魂魄之后，沐辰获得了“白日梦境”完整的幻想权柄，对分身的控制和表现能力变得更强。
并且就在那一次，他获得了在“蜃境”之外拥有分身的能力。
那是真正的分身！
和“幻影”异能产生的雾气形象不同，真正的分身有独立的魂魄和思想，能够在本体不用分心去控制的情况下，自主行动。
然后第二次“蓬莱”之行，沐辰尝试吸收了一枚紫色“白日梦境”，把这个异能的品质提升到了紫色，却没能继续提升幻想权柄。
和今天的状况可以说是异曲同工！
这是不是就能说明权柄无法反复吸收？
沐辰接着审视自己的空间权柄。
“蜃境”的空间权柄是随着异能品质的提升，空间不断扩大。
而虚无灰雾提供给他的空间权柄则有所不同，让他获得了空间变形的能力。
所以这么看来，似乎有点头绪了。
不同的权柄异能，虽然拥有的是同一种权柄，但是细化的具体能力肯定是不同的。
你反复吸收一种异能，并不能获得更多的能力。
通过思考权柄之谜，沐辰突然有了一个感觉。
权柄就像……
像什么？
他一时间卡壳了，说不出来。
这时候，坐在悬崖顶上的沐辰看到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大片薄云。
一阵海风吹过，将这片薄云吹得四分五裂，成了几个小云团。
这一瞬间，他真的明白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