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张眉梢轻挑,眼底星河万里让人沉溺在其中,单眼的半张侧脸上还留有泪痕,唇角被吻的红肿,舌尖扫过唇留下盈盈的光:“这种事情总有收获的,不是孩子,也有其他。”
他单手撑着床榻,把白雪禁锢在床与他身躯间,另一只手为所欲为。
白雪被“折磨”得脑袋发懵,不知天地为何物,脑海中只隐隐有一个念头,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在幼稚和邪魅来回切换,游刃有余。
这一个晚上,肖张格外的热情,大有不到天亮不罢休的架势,轻挑慢摘,特地情浓。
他还偏偏爱在白雪耳畔问:“你像不像一把琴?”
白雪咬住下唇,不肯出声。
肖张笑道:“素弦瑶轸调新韵,颤翠翘、金簇芙蓉。”
白雪身上穿着一件芙蓉肚兜,肚兜解开,但没脱,半遮半露,又掀又扯。
深翠色的黛眉,使萱草相形失色,火红的肚兜,让五月的石榴花嫉妒,锦被不住地摇荡,怕是今日要死在这情深似海里。
白雪的喉咙发出颤声,不住的抓他的肩膀,带着哭腔责骂道:“你的先生要是知道你嘴里说的都是这样的诗词,肯定后悔教你这样的学生。”
肖张得意:“先生要是知道我弹得一手好琴,只会夸我。”
露冷霜降,月儿渐渐低转,夜寂更阑,他折一枝梅花细细的看,在指尖不断的把玩。
正月十五又称为"上元节",与春节相接,国家强盛时,每当正月,万国来朝,留至十五于端门外建国门内,绵亘八里,列戏为戏场。
然而国家逐渐衰退,去年陆续和突厥西夏打仗,国界紧闭,相互不来往,今年也只来了些小国朝拜,莫云渊还是认真接待,官员作陪。
肖张一直到下午才得以回家,和白雪大哥一起吃了饭,便约着要出去玩儿。长安每逢上元节,白昼为市,热闹非凡, 夜间燃灯,蔚为壮观。
三人穿着寻常服装一起出了门,街道喧闹,小商小贩叫卖着,那些沿街表演着的游龙灯、舞狮子、踩高跷、划旱船、扭秧歌、打太平鼓,声音响彻云霄,歌声嘹亮,笙管悠扬,参加歌舞者足达数万,从昏达旦,至晦而罢。
满街珠宝翡翠闪耀,美人如花似玉,彩灯带着欢欣的笑意燃烧月下,月亮如水似银。
肖邦道:“你看看人家姑娘穿的,帽子镶嵌着翡翠宝珠,身上带着金捻成的雪柳,个个打扮得俊丽翘楚。你穿着一身青绿,带两根玉钗,素净的像是肖家养不起你一样。”
白雪随着年岁渐长开始掉头发,那么重的东西往头上一压,勒得头皮疼,她可不想三十不到就天天戴假发:“打个金钗步摇至少要六七十两,我不添首饰,那是节省了多少开支,大哥该夸我的。要我说,好些官员贪污受贿都是家里的女子太能花钱,我这样的节俭之风应该推行才是。”
肖邦板着脸:“官员贪说官员的,往女子身上推什么。”
白雪笑盈盈道:“自然是说我贤德,大哥和夫君才不贪。”
肖邦头一扭,不再搭理她。
肖张早就已经习惯娘子和大哥时不时的吵嘴,装聋作哑这一套用的很好,等着他们两个停止了对话,他才笑嘻嘻的指着远处:“那边有卖汤圆的,马思远家的一卖多少年,我小时候就爱吃他家汤圆,香甜的桂花馅料里裹着核桃仁。”
在家里都吃过饭了并不饿,但节日关头凑的就是人多喜庆,那股节日里特殊的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