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哭着扑向了莫云渊,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:“你终于回来了,我好想你,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,小腊月都会叫爹了,你去的也太久了。”
莫云渊将她环在怀里:“听说你很厉害。”
月牙道:“你走以后,我一声都没哭。虽然吓死了,但是没有哭。白雪走了,我也没有哭。”
莫云渊:“怎么这么勇敢?”
月牙:“我一想哭,小腊月就指着脸说羞羞,大人哭鼻子。都是白雪之前教的,她好坏。”
莫云渊:“白雪一直都很坏,是她教你弄的地雷吗?”
“不是,她不会这个,但她教我怎么提炼铀来着。提炼铀还行……”月牙突然哭得更凶了:“火雷那玩意儿太吓人了,我本身也不会,只是隐隐好像在哪儿看过,借着先进知识在试验,我好害怕制作的时候失手,把自个炸死了。”
莫云渊立马心疼:“不做了,咱们这就回家。”
月牙哭的直打嗝:“不行,莫殷其、就是皇上还没把富阳打下来,他要是再打不下来,我都准备给他做枪了。”
莫云渊:“不管他死活。”
月牙:“他其实挺好的,走的时候还把安王和安王世子给弄死了,还说他要是死了就把太后弄死,让小腊月登基。我一寻思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得当太后,不仅要养儿子,还要面对那帮吃人的文武百官,我就使劲儿帮他,我可真是太善良了。”
莫云渊揉着她的脑袋,道:“我听说你还把人家的院门给炸了。”
月牙委屈:“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奋斗,他们居然还不要,他们欺负我呜呜呜呜。”
莫云渊:“还记得他们都是谁吗?一点一点算账。”
月牙哭:“太多了,我好难……”
霍长歌看着这个场面,在心中默默的想,月牙,爱哭,软弱,擅长炸死人。
他敢保证,长安能这么安静祥和,一半和月牙有关系。
月牙放出风去,自个或者儿子有个三长两短,就让人把整个长安炸了。
月牙哭的柔弱可欺,我见犹怜。
莫云渊义愤填膺,对她充满怜爱。
霍长歌想了想,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莫云渊。
大约在每个男人眼中,自己的心上女子都是柔弱不能自理,要细心照顾。哪怕像白雪月牙这种洪水猛兽,在她们夫君眼里也是柔柔弱弱的傻白甜。
霍长歌想,男人真的很容易被感情蒙蔽,女子的爪牙大多藏在内,外表柔弱而已。
真正的柔弱女子只有王舒一人罢了。
白雪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浴房好好的洗漱一番。
她上一次洗澡……算了,不回想了。
整个人浸入水,两股发髻盘成云朵,容貌就像美玉一样,脏污洗去,露出了素净的蛾眉,头发上的水珠断断续续地溅了下来,脸上的油脂被融化了,浸透肌肤散发出香味。
皂角用了好几块,池子里的水也换了好几次。
白雪泡在水里根本不想出去,这是她近半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。
门被推开,有细碎的动静,托盘放在了水上,酒香四溢。
她伸手去摸,笑着夸奖:“秋菊真够贴心,还给我拿了点酒。”结果一抬头,肖张蹲在浴池边一脸的似笑非笑。
浴池的水面上铺着一层莲花瓣,但遮挡不住什么。
肖张这个混蛋笑着道:“美人浴,碧沼莲开芬馥。”
意思就是,美人洗浴以后,碧绿的池塘里莲花开放,散发出芳香。
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。
白雪的脸颊被热气熏的红,接着酒杯一饮而尽,她的姿态文雅美丽,雪白的肌肤与嵌着金花的容器相互辉映,眉宇间一抹摄人的光泽:“哪儿来的贼人,竟然偷偷闯别人的房间,就不怕挨了处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