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一转身,那些东西都丢了。
赵启罗很不安,但安慰道:“说不准让哪个小偷给摸了去,拿了钱,封了他的口,找不到咱们身上。”
“天这么黑,没人能看清咱们。”
两个人相互安慰,上了马车,回去后让人好好清洗,不留下一点证据,而真正的致命证据早就随着尸体一直留在小巷子里。
……
霍长歌:“你要是知道赵启罗对你感情这么深厚,杀人都帮你掩藏,你还会试图遮掩自己不光彩的过去吗?”
吴良花后悔得捂着脸:“我肯定不会,我错了。”
“你没错,你还是会杀了红袖,因为你发现八年前的那场大火居然还有漏网之鱼。杀一帮人是死罪,杀一个人是死罪,你的过去我不准备翻,但你死定了。”霍长歌已经听白雪说了细节,板着一张脸:“你这个女人毁了一个好男人,也毁了我的合作方。”
赵启罗一言不发,上前搂住了吴良花。
县令大人忙了这么久,最后闹出这么个结果。
赵启罗作为从犯肯定要被关在监牢里然后审判,齐培一个人吃不下大批量的种植推广,霍长歌还得招商引资,忙的几晚没休息。
就在一片忙碌里,今冬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落下。
乱云低垂笼罩着淡薄的暮霭,急雪翻腾回舞于凛冽的寒风。
在这寒冷的冬季,出门的人越来越少,客人来了店儿里,往往要上一杯热酒,坐上很久。
为此白雪和一个卖酒的店达成共识,批量订购酒,又是一笔支出,同时也有收获。
众人喝了酒,话便多了起来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就是前阵子那个花魁死案,最后居然牵扯出了赵启罗,可是个大商人。”
“杀人的不是他,是他的侍妾,好像是因为嫉妒。”
“弄个丧门星进门,就是给家里招灾引祸,听说那个侍妾被关押进大牢,县令上了折子等着刑部复批就要秋后问斩呢。赵启罗要被关押很久,生意估计都会被别人蚕食掉。所以说不正经的女人就是灾星,区区妾室、花魁,就算再漂亮也是下等人,这种人争风吃醋却搭上了一个大商人,这也太可笑了吧。”康老大说完,角落里的两位客人同时齐刷刷地看着他。
李愈死了情人心里难受,跑到白雪这儿借酒消愁,一杯一杯的酒往下咽,一双眼睛通红,酒杯被捏得咯咯作响,按着桌子作势要起身。
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先一步的起身,是老周。
老周迈着有些跛的腿,走到了康老大的身边,半张脸被头发遮着,剩下的那只眼睛幽幽地盯着他看,“好久不见呀。”
康老大正在和小弟们说的兴起,骤然间看到了周阎王,心里咯噔一声,脑子总算发挥了点作用,想起周阎王的妹妹在冯府当妾,立马扇了自个儿一个嘴巴:“这不是周大哥吗?唉呀,没想到在这见着您了,我这是打抱不平,那个花魁就不该招惹有妇之夫,花魁真不是好东西。”
李愈的酒盏照着他就狠狠地甩了过去,咔嚓一声响,摔得四分五裂:“红袖没有勾引任何人,她甚至连酒都躲着避着!”
康老大惧怕周阎王,却不把李愈当回事儿,顿时一阵火大,他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他狰狞道:“哎呀,哪儿来的醉鬼找揍是不是?”
白雪在冲突发生之前,从柜台后面站起来露了个脸:“喝酒归喝酒,谁打架斗殴,我就请县令把你们都抓起来,去大牢里面醒酒。”她一转头又对顾二道:“每桌再送半只兔子,都坐下吃饭吧,半只兔子不要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