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忧心忡忡被阵阵香气打乱思绪很难继续下去,盯着金黄不断冒油的兔子,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
村长家再富裕也做不到大块儿吃肉。
山谷云烟缭绕,山峰北面生出层层云霞,阳光照耀着蜿蜒曲折的水流,兰草新抽的幼芽浸润在溪水中,拂柳悠扬。
林间愈见寂静,鸟鸣声声,山中更觉幽深。
只有那风在喧嚣的吹着,木炭啪啪响,演奏和谐的烧烤声。
肖张随着烧烤慢慢的好,注意力只能集中在兔子身上,说:“我宁愿在山里吃你的烤兔子,也不愿意吃皇宫中的酒席。”
周铁柱撇了撇嘴,觉得这人不实诚:“难道你吃过皇宫中的酒席?”
肖张顺嘴胡诌:“东宫娘娘烙大饼,西宫娘娘拔大葱。饼似山高,葱似海深。”
周铁柱一时有些向往:“真想尝尝。”
白雪咬唇笑了笑,瞪了肖张一眼叫他不要戏弄人。
肖张心想,你不也笑得挺乐吗?
白雪把人吸引回了自己的兔子上面:“还差着味道,要是有辣椒作为辅佐,味道会更好。”
周铁柱不知辣椒是什么,但承诺道:“我回村里帮你找找。”
白雪说起这个就失落,“咱村里没有。”
肖张问:“那是个什么东西?你说说看我有没有见到过。”
白雪形容了一下,“基本上是一年生的植物。开白花挂果实,通常是呈圆锥形或长圆形,没成熟的时候是绿色,成熟后多变成鲜红色,或者也有别的颜色,但是我要红色的,辣味儿更足。”
肖张听着她的描述,思索着说:“胡人手里有这种东西,或许我能给你弄到。我哥曾弄过一些,据说他们那边的人都用这东西当药来驱逐风寒。”
白雪非常的高兴,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人,在缺少了辣椒的时候,好像吃饱饭也有挨饿的时候。
她追问道:“你真的能弄到?”
肖张看着白雪如此的期待,有了点儿少女该有的气息,眼眉一弯,笑着许诺:“我会尽快找来的。”
兔子烤好,周铁柱推辞了一下:“你们吃吧,我不饿。”
都是村里长大的,自小过着苦生活,打着兔子都要拿出去卖,就算是自己家炖肉也分不着几口。
如今架子上靠着这么一只兔子,他光是看着都有罪恶感,一再地咽着唾沫,控制住自己的双手。
“我饿了,我自己吃,你们不要抢。”肖张也不怕烫手,直接撕了一块肉下来,吹了两下塞入嘴中,可谓是有滋有味儿。
周铁柱涨红了一张脸,这人好不要脸,白白吃人家肉。
白雪给周铁柱撕了一块儿,递了过去:“若不好意思,往后便帮我干一些农活吧。”
周铁柱意志力告破,用力点头,捧着那块肉吃得满嘴流油,囫囵吞枣的往下咽着。
白雪撕着椒香滑嫩的兔子腿,小口的吃着。
一个兔子根本不够三个人放开肚子吃。
肖张这人很有绅士风度,嘴上讨厌些,但真看东西少,就会省下自己的口粮递给白雪。
周铁柱有学有样。
白雪谁的也没接,她在篓里拿出蘑菇饼,“我还有吃的,剩下的你们吃吧。”
一个兔子四个腿,肖张吃两他们各吃一个,一些零碎的肉被分着吃掉,正值年少的大小伙子就是吞金兽。
肖张没吃饱,眼巴巴的问:“还有饼吗?”
白雪给了他一个,周铁柱紧跟着也要了一个。
周铁柱想,白雪不单单是人长得好看,手艺还这么好,能赚钱,简直是十全十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