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渐渐的被磨破她也不停下,汗水直流还得赶快擦去,倒是疼的慌。
白雪这吃苦耐劳的精神是骨子里的本质,另一方面也是环境造就。
居安思危的她不安于现状,没有因为吃了两顿饱饭就忘了挨饿时的状态,所以她提醒自己时时勤奋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她第一个篓放到道上的时候,马车也渐渐的有了踪影。
一脚踢开木牌,她向着远方挥了挥手,想着一定是顾二来的。
顾二也远远的看着一人,直到看清楚是谁,催促着马车到了跟前,跳下车:“你怎么在这?”
白雪指着山路下的那两个篓,“帮我挪上了。”
顾二啥都不问,快速干活。
车夫来福也跟了去,没一会儿两个筐挪了回来。
车夫来福有些迷糊,这是什么东西,又是怎么来的?不过这人常在外和人打交道,并没有问,只是憨厚的说了句:“你这是怎么挪的,我拿着都吃力。”
白雪一笑,“不想挨饿就有动力。”
车夫不信,“你家日子一看就好,你能饿着?”
白雪上车,顾二给她推过去垫子,她稳稳坐下,说:“听说镇子上卖过蘑菇饼么?那就是我使试出来的,然后我把没毒的教会给村子里的人吃,在后来再到镇子上当做营生,但是没得到认可。”
来福听过这件事情,只是后来这饼子没了,没想到是白雪做的。不过通过这件事情,他知道白雪肯定挨过饿,不然谁会去吃难以分辨的蘑菇。
“小姑娘了不得,将来有大造化,”
白雪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,故作轻快的道:“绝处的时候要想着逢生,饿死鬼一点都不好看。”
来福笑了笑,“真是个小姑娘,饿死了谁还管好看不好看。”
顾二静静的听着,抬眼看着日光下的白雪,散发着别样的神采。他不说话的抿唇看着,满心都是敬佩。
马车就是比脚程快,这日头刚刚偏西他们就进了村,在有人不停张望的时候,马车进了院子。
白雪有些奇怪,平时左邻右舍的虽然也探究,但是不像今天这样,居然跳着脚的往她家望。
还有白云每次都守在门口等她,但是今天怎么没动静?
她让顾二他俩往冷厦里卸货,又嘱咐了一句车上的一篓木耳给老周,这才开门进了屋: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陈三娘看她回来急忙转了头,然后平常一样的问着:“回来了。”
白雪一眼觉察不对,火冒三丈的问,“这谁打的?”
陈三娘低头拢着被扯乱的头发,“林氏,不过她也没好到哪,头发被我拽下一大绺子,我还咬了她好几口。”
白雪恨恨,看着陈三娘的脸上还有新鲜的挠痕,说不定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淤青,就找来干净的棉花滴了酒给她擦,疼的陈三娘往后缩了缩。
白雪心疼,“都告诉你别和她硬碰硬了。”
陈三娘生气,“以后她再敢胡说八道,我就给她舌头揪下来。”
白雪也没再多问,就以为扯老婆舌呢,想着外面还有两个人,先打发了再找林氏算账。
结果房门一打开,钱氏来了,进屋就说道:“三娘你说,咱们咋有这邻居,真是气死人。”
白雪听着话就问道:“婶子知道怎么回事?”
钱氏比比划划大嗓门的道:“这不是今儿个天儿好吗?你娘把小鸡放出来,我也把羊赶出去了。我俩就在门前唠着嗑,林氏这个不要脸的出来了,一个劲儿的撵着你家鸡。我就多嘴说了句,你把鸡放出来不也搁那跑吗?左右邻居的何必较真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