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子晟淡淡的说。
“好一个蛇蝎毒妇，小的诅咒她不得好死，挫骨扬灰，断子绝孙，入十八层地狱，永生永世不得轮回……”
小方子巴拉巴拉，把他所知道的恶毒语言都用上了，犹嫌不够地重复数落了几遍。
柔妃听得直想笑，最后还是忍俊不禁“噗嗤”捂嘴轻笑。
紧张的气氛被打破。
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母妃，夜子晟也咧开嘴角笑了。
小方子见自己逗乐了两位主子，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。
“小方子，本妃看在你骂得卖力的份上，出去赏你一碟花生酥。”柔妃笑眯眯地说。
“奴才多谢娘娘赏赐！”
小方子高兴的跪地给她磕了一个响头。
他馋娘娘做的花生酥许久了，那又香又酥的感觉总让他回味无穷。
只是可惜，柔妃娘娘一个月才给殿下做一次，而他每次得以沾光的只有两小块，每次都吃得不尽兴。
“母妃，外面的打斗恐一时半会结束不了，您先到那边的椅子坐下，孩儿在这里等消息。”
夜子晟担心体弱的柔妃，体贴地提议。
“不用了，母妃陪你站着，不碍事。”
“那好吧！如果您觉得累了，就跟孩儿说。”
“好。”
密室里，只有一盏煤油灯在靠门处忽闪着，离得远些的地方漆黑一片。
三人站得累了，就原地走走，活动活动腿脚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，直等到他们担心不已，心烦气躁时，密室门才被暗号轻轻敲响。
“殿下，安全了。”
蹲在地上的小方子惊喜的跳起，一个箭步跑去开门。
“殿下，娘娘，幸不辱命，我们……”
敲门的是高侍卫，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。
他浑身是血，是爬着过来敲门的。他爬过的地上留着一道长长的血迹，一直延伸到厅门外，看着触目惊心。
“高侍卫，”
小方子大惊失色，连忙弯身去扶。
飞羽宫中身手最好的非高侍卫莫属，连他都身受重伤了，可想而知其他人也不会好到哪去。
柔妃与夜子晟互相搀扶着，胆战心惊慢慢朝门外走去。
“啊！”
走出厅门，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映入眼帘，柔妃吓得腿脚发软，惊呼一声，抱着夜子晟的胳膊，把头埋在他胸口处，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夜子晟同样被吓得面无血色。
院子里到处淌着血水，血腥味浓郁，躺了大概有六十多具尸体。
所站走廊的屋檐，有几处地方也在往下滴着血水。
而他飞羽宫的十二名侍卫、四名太监，除了小方子与高侍卫外，全部丧命。
看着昔日熟悉之人因他而变成一具具尸体，夜子晟眼含热泪，心情哀戚。
“母妃，孩儿先陪你回房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柔妃靠着他点点头。
因为夜子晟喜静，加之宫中有规矩，后宫女子不得随意踏足中宫，所以柔妃每次前来看望他，都是独自一人，不带嬷嬷婢女。
很多事便也要她亲力亲为。
这时，从洞开的大门外冲进来一队五十人的带刀侍卫。
带队的正是大内统领李镇。
“你们动作快点，赶紧把尸体抬走，别吓着了三皇子。”
众侍卫领命，两人一组，立即行动。
夜子晟出来，便见院子里的尸体去了一大半。
“殿下，没吓着你吧？卑职刚才顾着追拿刺客，没能及时清理，请殿下莫怪！”
李镇见着他，连忙拱手请罪。
“我没事，刚才是你们帮忙杀的刺客？”夜子晟不确定地问。
“卑职赶到时，刺客已经被杀得七七八八，卑职只追杀了逃跑的十几人，其余人皆为殿下您的人所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