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！是下官打扰了。”
“战王妃，下官可否再问您一个问题？”
“你问。”
楚灵薇很给面子的点点头。
“您刚才说的‘为天地立心，为生民立命’，是否还有后两句？”
“嗯，有。”
“为往生继绝学，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楚灵薇也不跟他卖关子，脱口而出。
“妙，妙啊！”
那人当即大赞，脸上尽显钦佩之色。
“战王妃，圣人之号您当之无愧，此等宏大的志愿，下官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。”
“下官怕脑袋瓜子记不住，必须马上过去与同僚们分享。战王妃，下官定会把您的远大志向传扬开去，让天下皆知。”
“战王、战王妃，下官告退！”
那人说完，一溜烟的跑回了百官人群。
楚灵薇无语，本想提醒他，这几句圣人之志不是自己想出来的，但她转念一想，这对自己日后登基有利无害，便歇了解释的念头。
夜明渊好笑的看着她。
“薇儿，由他们误会去吧，没人会揭穿你的。”
“唉，都已经误会大了，此时再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呀！”
楚灵薇撩去腮边的碎发，调皮的朝他眨眨眼。
夜明渊捂脸哑然失笑！
哗！
文武百官那边炸开了锅，没人再关心奄奄一息中的皇帝，都在热烈地讨论着那新鲜出炉的四句圣人志。
口口相传下，对楚灵薇崇拜的五体投地。
太子的死，除了太子党几人扼腕叹息外，在众官员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。
“既然皇上已是回力无天，两位殿下又如此的……不成气候，我们不如请战王坐上那位置，有战王妃从旁协助，我们龙影国何愁不强大。”
“战王点明了要我等扶持三皇子，他应该是放弃了做君主的打算。”
“本官觉得战王还是适合打打杀杀，冲锋陷阵，他回去镇守边关是最恰当不过。”
“你眼光太浅，被他表面给骗了。”
“陈大人说得对，战王文武全才，他能守住边关十几年不出事，足以证明他的能力，绝对能胜任那个位置。”
“我们说的再多，他不同意也是枉然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，几名御医提着药箱急匆匆而来。
娴贵妃听说皇上出事，也乘坐软轿急急赶来，随行的还有夜子谨。
李公公三人被夜明渊下令侍卫押去打板子了。
一百板子下去，三人也不可能再有命在。
都是咎由自取，不值得同情。
见到几名御医皆摇头叹息，娴贵妃慌了。
皇上还没有废太子，如果让夜子瑞顺利登基，自己势必会下场凄惨。
她此时还不知道夜子瑞已经作古。
娴贵妃抱着明鸿帝的一只胳膊哭得肝肠寸断，夜子谨被气氛感染，眼泪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直流。
这也从侧面说明他对明鸿帝是有真感情的。
即便明鸿帝已经病入膏肓，回天乏力，几名御医也不敢撒手不管。
一边给他施针一边给他灌药，让他多活一日是一日。
众大臣天不亮就上朝，折腾了这么久，早已是饥肠辘辘。
若不是因为有夜明渊夫妻在，他们早就打道回府了。
他们中大多是老臣，非常注重体面，体力跟不上也要端着站好，装作轻松自如的样子。
楚灵薇看到他们额头冒虚汗，腿脚发抖的样子，不禁暗暗发笑。又体谅他们的不容易，命令他们先行回府等候。
众大臣如蒙大赦，纷纷告辞离去。
“阿渊，我们去看看夜子晟，提前让他做好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
“阿渊，你猜猜他听到这个好消息是什么反应？”路上，楚灵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