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！
沐国公越说越激动，他外孙长大后的样子，他从画像上看到过，长得仪表堂堂，品貌非凡，岂是面前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可比的。
“外祖父，您别生气。…我真是渊儿。”
就在沐国公激烈咳嗽之时，夜明渊再也没忍住，一跃而起，站到他身边，替他顺着后背，哽咽着小声跟他说。
“渊儿？”
沐国公止了咳嗽，喃喃出声。虽然他心里还没有确定，但是夜明渊这个动作，已经把他暖到了。
也只有心中装着他，念着他的亲人才会这样帮他抚背吧？
“嗯，我是你的渊儿。”夜明渊噙着泪应他。
“那你？”为何长这个样？
“为了方便出行，我易了容。”
“你真是我乖外孙渊儿？”
“嗯，我真是您外孙渊儿。”
一问一答间，夜明渊眼泪簌簌落下，他拿袖子胡乱擦了擦，又吸了吸鼻子。
楚灵薇轻摇了摇头，这个傻子，还是没忍住，来之前说好的不让人看笑话，这一见到真人就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她掏出卸妆用的湿纸巾走过去，拉夜明渊转身面向书房，就着灯光。
“阿渊，我帮你把脸擦干净。”
“嗯。”
夜明渊站定，微低着头面对楚灵薇，任由她擦脸，顺便平复一下心情把泪止住。
沐国公早已止了咳嗽，但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惊到了，心潮起伏。他慢慢转身，怔怔看向亲昵互动的夫妻俩。
冷静的外人梅娘也愣住了，她没想到，东家这个传说中的战王外孙，会在今夜突然驾到。
私自回京，难道他不怕皇上知道了把他抓去问责吗？
刚才店铺附近的那场打斗是抓他来的吗？
貌似这些都不是她能关心的。
她也愣愣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那双璧人，期待看到露出真面目那一刹的惊艳。
楚灵薇用卸妆湿纸巾帮夜明渊擦了两次，一张干净帅气的脸终于出现在沐国公面前。他的脸部轮廓跟沐国公有两分相似，长得跟他舅舅最像，说他是他舅舅的儿子，也绝对没有人会怀疑。
“渊儿，你真是外祖父的渊儿。”
沐国公这会也不再怀疑了，夜明渊这张脸已经是最好的证明。
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外孙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向夜明渊的俊脸摸去。
他俩身高差不多，夜明渊微笑着面对他，任由他摸着。
“真好，外祖父此生还能再见你一面，已经是心满意足，再无遗憾了。”
夜明渊把他的手捉下来，紧紧握住。
“外祖父，我们不止能见一面，我们以后还能天天见面。”
“天天见面？外祖父也想，可是怎么可能？你是偷偷回来的吧？什么时候又回去？”
沐国公盯着他，上上下下看着，稀罕个不停。
楚灵薇在祖孙俩谈话间也卸了妆。
俏脸貌美如花，倾国倾城，梅娘站在几步开外，看得真真切切。她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，感觉怎么也看不够。
天哪，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好看的人儿？她心中惊叹，本来要回去休息的她，怎么也挪不动脚步。
“外祖父，我们此次偷偷回来，是来接您去云宁城跟我们同住的，怎么不可能？”
楚灵薇从旁插话。
沐国公被她吸引了目光。
“你就是渊儿的媳妇？”
“嗯呐，如假包换。”
楚灵薇朝他眨眨眼。沐国公被他逗笑了，拉着夜明渊面向她。
“你这丫头真会说话，渊儿你捡到宝了，外祖父替你高兴啊！”
“嗯，薇儿她很好，孙儿确实是捡到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