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地下，为何会随便放人进去？”
“这可不是随便，每个人第一次来都是有熟人带着才知道的，而且要有信物登记，我当时只带着这块令牌，便用它来登记了。”
“那岂不是有限制，这样做买卖他们有钱赚吗？”
“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大客户，客流量不用太多，也够他们忙活了。生意做到其他三国。”
“但是看门的又怎样分辨信物？或者是有人随便说说他们就相信了。”
“不。这里的下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，每块登记过的信物名称都必须熟记于心，才能被安排做守门人。”
“这也太麻烦了。”
“薇儿，这里做生意，讲究的是服务周到，而且幕后之人手眼通天。你要什么？要多少量？他们都能帮你弄到，而且不方便的还会帮你送货上门。”
“例如呢？”
“我上次来，是因为军中粮食短缺，找不到门路，多方打探之下，才找到这里。你要知道，星月国明面上是不允许粮食出口的，他们国内也同样粮食短缺。”
“干嘛要你亲自来？雷不行吗？”
“我当时还有其他事要打探，顺便来的这里，我也是带着好奇心来的，所幸来对了，要不然也不知道军中如何度过那一年的旱灾年。”
“哦～”
楚灵薇闻言若有所思。
“阿渊，我们能亲自跟这里的老板谈生意吗？”
“薇儿想跟他谈什么生意？”
“呃，咱们空间里的草药、鲜花和水果取之不竭，而且都是高端产品，让他们卖给有钱人，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。云宁城要立国的话，就要趁早打通各国通道，我们所需物资太多了。”
“你说的也对，我们先去问问这里明面上的负责人吧！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一路说着，走进了产品展示区。
整个地下市场很大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产品，到处挂着灯笼，不说亮如白昼，但也可以清晰视物了。
“阿渊，他这个市场为何要开在地下，另外找处隐蔽的地方开在地上不好吗？”
“这个我也不知道，也许是为了不被官府中人发现吧！”
“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，开在这里，同样担着风险。”
“但是他们开在这里十多年了，一直没有被发现，可是逃过好多官府的盘剥呢。”
“那我猜他们一定是朝中大臣开的。”
“嘘！薇儿，别在这里讨论他们的朝中大事。”
“哦，那我闭嘴。”
楚灵薇说完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。
夜明渊居然看懂了。
他笑笑道：“薇儿，我没有不让你说话。”
楚灵薇朝他咧嘴一笑：“父亲，孩儿已无话可说。”
夜明渊勾唇：“小楚，你又调皮了！”
楚灵薇：“……”
“走了，看货物去。”
夫妻俩又在人前扮演起了父子，一前一后走着，逛了起来。
市场没有人声鼎沸，没有嬉戏打闹。放眼看去，目测也有百十多人在正常做交易，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。
楚灵薇走近一个摊位，卖的是茶叶，她没兴趣，走开了。
下一个摊位，卖的是古董字画，她欣赏了一会，摇摇头，走了。
这时，看管这几个摊位的负责人朝他走来。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。
“这位小兄弟，请问，您摇头是因为这些字画您都不满意吗？”
态度还算谦卑。
夜明渊闻言，本来相隔楚灵薇五六步的距离，又悄悄挪近了两步。
楚灵薇看向那位大叔，友好的笑了笑，道：
“抱歉，你摆的这些字画不在我的审美范围之内，我欣赏不来。”
说完，抬腿欲走。却又被那大叔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