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时候徐家日子不好过,没人愿意接手徐青。
江玄清消息灵通,也不知在哪儿找了个条件不上不下的人,让媒人过去给说和。
只是这时候徐家开始想着让徐青重新进隋家的门,给拒了。
也就是这个空档,徐青她哥又出事了。
赌狗没记性,甚至没脑子,哄骗两句就上钩。
徐峰跟一群混子进了个地下赌场,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,不要命的往上押注。
结果不用想都知道。
只是以往赌输了,挨顿揍再写个欠条,人还是能出去的。
他以为这次也一样,可没想到算错了。
打也挨了,欠条也写了,人还是被赌场的人扣在了手里。
对方把电话打给了徐家老两口,让他们拿钱上门赎人。
钱不送来,卸徐峰一只胳膊。
徐家哪里还有钱,这么多年折腾的都快底朝上。
老两口疾病乱投医,直接找上媒人,问上次介绍的那男的能不能先出彩礼,只要给钱,徐青他可以随时带走。
那男人看着不咋地,可还挺大方的,也有点钱,直接把款打了过去,然后第二天就上门要人。
徐青那肯同意,她虽然现在过得不如意,但也是见过好男人,平凡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。
于是这两天在家里闹得凶。
徐家老两口以前看她有钱对她态度还行,如今都在泥潭中,谁也不比谁干净,态度自然也就变了。
佣人做好了饭。
江玄清跟苑妤正好聊完,他站起身,“我去叫他们俩。”
隋临深和宁窈已经去了稍远的位置,俩人各叼了根烟,现在聊的就全是工作上的事儿了,边聊边笑。
可宁窈的笑容没持续多久,她背对客厅,一口烟刚吸完,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,直接将她嘴角叼着的烟拽出去。
然后她听到了江玄清的声音,“赛神仙?”
宁窈表情一僵,赶紧把嘴里的烟吐了,她还扇了扇面前的烟气,等转过来,脸上已经摆了心虚的笑容,“你过来怎么也没个动静,吓我一跳。”
江玄清把烟掐了扔在地上,“没有瘾就不要抽。”
宁窈缩了下脖子,赶紧过去搂他胳膊,“一下子聊高兴了嘛,没抽几口,你瞅瞅。”
指着地上那根儿被碾成好几段儿的烟,“还剩那么多,真的。”
她又转头去看隋临深,“不信你问我二叔。”
隋临深也把烟掐了,“在备孕?”
宁窈沉默,其实也没有很明确的说,只是俩人证都领了,也一直没避着,江玄清前两天跟她商量过,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不过确实有在断烟断酒。
江玄清揽着宁窈的肩膀,“对,在备孕了。”
隋临深嗯一下,“也应该。”
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,苑妤把碗筷都布好,大家一起坐下。
佣人拿了瓶酒过来,打开放在一旁。
苑妤把酒拿过去,有些感慨,“时间是真不经用,一晃的功夫窈窈都结婚了。”
她给宁窈倒了一杯,“依稀还记得你倒腾着小短腿儿在院子里跑的模样,说话奶声奶气,二十多年过去了,再过不久,兴许你都要当母亲了。”
这么一说就有点伤感。
隋临深在旁边接了话,“我记忆里你也还是个小姑娘,跟着苑叔叔来家里,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后,给你零食都不敢接。”
苑妤拿着酒杯的动作一停,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,“那都多少年了,我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隋临深眸色沉了沉,“我还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