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窈声音变得含含糊糊，“今天方家的人有没有为难你？”
江玄清把她另一只手拉过来放在唇边，“没有。”
他说，“不管他们，你先休息，我给你看着药水。”
宁窈浑身无力，闭上了眼睛，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了。
这次睡的稍微舒服一些，不难受了，也没做乱七八糟的梦。
再有意识，是听到身边有说话声。
宁沛元追了过来，急诊走廊，周围都是病人，他说话的声音压着，“江先生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之前外面传的那些……”
“外面传什么了？”江玄清打断他。
宁沛元顿了顿，组织了一下语言，“我之前就听到过一些传言，说你们俩关系过于密切，我之前是不信的，但是现在，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江玄清轻哼，“外边传言？还是陈家的人跟你说的？”
宁沛元一下子没了动静。
宁窈即便没睁眼看，也能想到他一脸震惊的模样。
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。
果然，他是知道的。
也不奇怪，就宁沛元那点破事儿，他自己藏不好掖不好，那天在江家公司门口，他和崔泠拉拉扯扯，当时也不知被多少人看到。
稍微用点心一查，就什么都清楚了。
江玄清过了一会再次开口，语气带着不耐，“宁小姐就躺在这里，可宁先生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过，也是让人想不到。”
“我……”宁沛元有些支支吾吾。
江玄清不想听他狡辩，直接说，“你过来若只是想问这些，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“江玄清。”宁沛元声音压低，“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我什么身份？”江玄清看他，“要不宁先生你告诉告诉我？”
急诊这边病人挺多，哼哼唧唧吵吵闹闹的一直不消停。
宁窈犹豫一下，最后还是选择睁开眼睛，“怎么了？”
说话的时候嗓子干疼干疼，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烧光了。
江玄清见她醒了，赶紧过来扶着她坐起，旁边备了一瓶水，他拿过来先喂着宁窈喝下去，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烧已经退了，头也不疼了，现在只是虚。
喝完水嗓子也稍微好受了一些，宁窈摇了摇头，“好多了。”
一看他俩这相处模式，宁沛元就什么都懂了。
他脸色不好，盯着宁窈，声音冷硬，“窈窈，你跟江大少到底是什么关系，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宁窈只抬眼瞟了他一下，“看不出来吗？”
宁沛元似乎是被气笑了，好一会后点点头，“好好好，你可真是好样，之前她跟我说你们俩有关系，我还不信，你可真是我好闺女。”
“谁跟你说？”宁窈问他。
宁沛元没正面回答，他也回答不了。
他转身，“我告诉你，你们俩的事儿我是不会同意的，江家那边也不会，所以不管你们到了什么程度，都给我趁早断了。”
说完他直接离开。
看着像是气急败坏，可明明他是心虚。
宁窈没管他，还靠在江玄清怀里。
江玄清帮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，“难受吗？”
也不知他问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理。
不过不管是哪一个，宁窈都摇头，“不难受。”
等到挂完水，江玄清又是将她一路抱出去，去了车上。
宁窈来了精神，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，拿着手机给隋廷宸发信息。
隋廷宸那边忙完了，给她打过两个电话。
那个时候她应该在睡着，没听到。
手上编辑信息，嘴上也不闲着，宁窈问，“方小姐在人民医院？”
江玄清嗯一声，“傍晚的时候下的飞机，直接就去了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