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窈跟江玄清刚进去，那些聊天的人就停了话音。
前台姑娘说，“江总，方家那边来人了。”
江玄清明显知道，并不意外，“好。”
进了电梯，宁窈赶紧问，“方家的人怎么大中午的过来了？”
江玄清手插兜，看着电子屏，“说是路过，顺便进来打个招呼。”
宁窈想起从饭店出来，他看手机的表情，“你早就知道？那你还带我过来。”
江玄清不当回事儿，“我们谈工作，我们这是正事。”
话说完，电梯也就开了，刚走出就碰到了江玄清的助理。
助理端着茶水正往接待室走，看到江玄清，他赶紧叫，“江总。”
视线一转又看到了他旁边的宁窈，助理表情顿了顿，“小宁总。”
宁窈点头，“过来谈工作，但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。”
助理表情稍有些复杂，朝着接待室瞄了一眼，“里边那个也刚来，没打招呼。”
江玄清问，“我爸呢？”
助理说，“在里边，正在接待。”
江玄清转头对宁窈，“先去我办公室，我打个招呼就过来。”
宁窈转身去了江玄清的办公室，拉开椅子坐下，手机摸出来随便的翻着八卦新闻。
本来以为江玄清过去要好一通的应付，结果没想到也就一分多钟就回来了。
进来反手关上门，他扯开领带，“喝什么？”
宁窈没心思喝东西，压着声音，“方小姐跟她爸？”
江玄清嗯了一声，去办公桌后边坐下，“说是过来打招呼，我就说我这边有事儿，还是正事。”
宁窈有点想笑，“你这样那方老先生肯定不高兴。”
“他又不是才对我有意见。”江玄清说，“早就对我心生不满，我不在意。”
两人像模像样的在桌上摆了份合作项目文件，开始聊别的。
江玄清似乎对昨晚隋家人去宁家的事儿很感兴趣，问那几个过去都聊了什么，呆到什么时候走的。
宁窈一五一十的回答，没一丁点的隐瞒。
没聊多久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。
不等江玄清说话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站在门口的是江宿，他先探着身子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，然后才抬脚进来，“宁小姐来了。”
宁窈打招呼，“江总。”
江宿点头，瞟了一眼俩人办公桌上摆着的文件，“没事没事，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他对上江玄清，“方老先生要走了，过来送送。”
江玄清哦一声，态度平淡，站起身，“这个条款你先看着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他往外走，宁窈也就顺势看向门口。
办公室的门开着，能看到门外站着的人。
她认得方晴，顺着她看向了她身边的男人。
这是宁窈第一次见方老先生，他比宁窈以为的要年轻很多，稍微有些发福，但不油腻，平添了很强的气场。
方老先生也在看她，可能是性格严肃的原因，他没表情的时候看着都似拉着一张脸，整个人略带了一股刻薄劲儿。
宁家跟方家没任何合作，甚至都没有任何来往。
宁窈也就不跟他客气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倒是一旁的方晴，对着宁窈笑了一下。
方晴长得清秀，笑起来眼睛弯弯，就自带了一股无辜的模样。
宁窈对方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，她这人不爱装，想起上午她坐在车上说的那番话，没当场甩脸色已经不错了。
江玄清出去，江宿在外边把门关上，临关门的时候又看了宁窈一眼。
他脸上已经没了那些客套的表情，这一眼，更多的是带着的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