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江夫人坐直身子，想了想还是笑了，“窈窈都同意了，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江宿想了想，转头看江玄清，“不过你妈说的对，你和莹霜确实该定下了，都订婚这么多年了，之前你一直说不急，但莹霜的年纪不能再耽误了，小易的事儿我再跟那边谈，你们俩的事情先定下来。”
江玄清端起杯子喝了口水，语气很平淡，“也好。”
宁窈垂着视线看着面前的碗，嘴角扯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大白天的，都没喝酒，饭桌上时间拖的也不长。
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后宁窈起身告辞，江夫人亲自送她到车旁，叮嘱江迟易，“路上开车小心点，把人一定要安全送到家。”
江迟易嗯啊答应，“我知道，哪里用提醒。”
上了车，宁窈朝外边看了一眼。
江玄清和陈莹霜站在稍远的位置，陈莹霜挎着江玄清胳膊，看着很亲密，但俩人表情都沉着。
车子开出，江迟易似乎有些躁郁，扯了扯领带，又扯了扯，最后干脆直接拽下来扔到一旁。
宁窈没搭理他，把手机拿出来捏在掌心。
一直到车子停在宁家老宅，手机才嗡嗡震动两下。
可真能忍。
她下车跟江迟易道别，一转头，点开信息，不长，一眼扫到头。
她笑了，把信息删掉，大跨步的回了家。
……
宁沛元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，宁窈正坐在沙发上发着信息。
他进门先问，“你妈回来了？”
宁窈啊一声，“在佛堂。”
宁沛元还不知道她这两天其实并不在安城，又问了一句，“跟隋家的聚餐安排好了。”
宁窈说是，“这周六晚上，你应该没有应酬。”
宁沛元看着佛堂方向，“没有没有。”
他心里明显有事儿，说完就朝着那边走。
宁窈继续发信息。
也没一会儿，佛堂那边便传来了争吵声。
宁窈信息发完把手机收好，起身上楼去，回了房间。
她换了身衣服，有抽了支烟，等着再下楼，争吵声已经没了。
望向院子里，宁沛元的车也不见了，这是又走了。
宁窈去了佛堂，佛龛前的香烛点燃，苑妤正跪在蒲团上念经。
听见她进来的声音，她捻着佛珠的动作一停，叹了口气，“查到了吗？”
“阿宸哥刚刚给我回了信息。”宁窈说，“是她。”
苑妤用鼻子哼了一口气，“他们可真敢。”
而后她对着菩萨拜了拜，起身，又问，“你跟江玄清是什么情况？”
宁窈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，“也没什么情况。”
苑妤转过来，“我不阻拦你，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有些事情想做成，方法千万种，没必要必须走那一条路。”
宁窈笑了，“但是走这条路，能让我高兴。”
既杀人，还诛心，多好。
苑妤吐了口气，“我知道劝不住你，只希望你自己有规划。”
没聊太多，时间差不多宁窈就从家里出发，开车去了江玄清住处。
江玄清今晚有应酬，应该会比较晚回来。
她没管那么多，带过来了两件衣服放好，弄了吃的，天黑下来就回房去自顾自的睡了。
一直到后半夜才听见动静，有人站在床边，酒气很冲。
宁窈翻了个身背对他，“赶紧去洗个澡，熏死了。”
江玄清说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宁窈不说话。
江玄清继续，“下午的时候我妈去了寺院，去找高僧算日期了。”
“算你们俩的，还是算我和小江总的？”宁窈又翻过身来，饶有兴趣的问。
江玄清说，“我们大家一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