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濯一路行进,硬生生用了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,东北军的战马都有着一股铁血精神,即使累到吐血也会一直往前跑着。
到了平顶山,白子濯一挥手,众人停了下来。
这次他只带了三千人,东北边境广阔,可以机动调取的部队并不多,以免给对方可乘之机。
但就这三千人,也是他精心调教过的,便是以一敌十都是当得,所以白子濯十分有信心。
“白大哥。”莫雷打马上前,把现在的情况介绍了一下。
白子濯点了点头道:“咱们这么多人定是无法隐藏,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进入平顶县,以皇上派人剿匪的名义来。”
“可您这张脸……咳咳,不是我说,太有辨识度了。”莫雷挠了挠头道。
“好说。”白子濯笑道:“若这主帅是你,不是我呢?”
把莫雷推到台前,一个小将来剿匪,便不显得大张旗鼓了。
“行吧。”莫雷点了点头。
在城外做好伪装之后,莫雷便带着人进入了县城。
守城的士兵看了莫雷的文牒之后,便去通报了平顶县的知县,知县连忙出来迎接。
“莫大人,下官盼星星盼月亮,可把你们给盼来了。”王知县抹着眼泪道。
“下官之前上了数道奏折禀明圣上,就是想圣上能够派人来剿匪,平顶山匪患颇多,下官实在是无力解决啊。”
莫雷笑着道:“这不是东北边境战事一直十分紧张么,所以皇上也腾不出来兵力剿匪。前些日子白将军拿下了洋枪队和一个叫松尾的将军,又把倭寇那边由井田带领的人马都给拿下了,这才腾出手来整理咱们的内务么。”
“是是是,白将军和贺将军都是大英雄,如今咱们东北境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。”王知县连忙道:“这次也十分感谢几位将军,能想到咱们这小县城。”
王知县旁边的县丞眼睛滴溜溜的转着:“就是不知道这次将军带了多少人?能否绝了这山上的匪患?”
莫雷早就知道这县丞就是平顶山那群倭寇的联络人,要不是有他,也不会每次剿匪都能让那些人逃了去。
剿匪剿到后来,真土匪只有零星几窝,漫山遍野的到都是倭寇了。
所以他打着哈哈道:“放心好了,咱这些兄弟们都是能耐人,定是可以把匪徒们给逮住的。”
县丞连忙笑着道:“莫将军厉害。”
“莫将军里面请。”王知县笑呵呵的说道。
看着在里面和王知县相谈甚欢的莫雷,县丞偷偷地溜了出去,一身副将打扮戴着面罩的白子濯动了动脚,悄悄地跟了上去。
县丞刚一出去,就想要去传消息,白子濯一个手刀把人劈晕,拎着他的衣领就给提溜到了楚楼的联络点。
一盆冷水泼在了县丞的头上,他猛地一激灵,清醒了过来:“你们是谁?要干什么?我可是本县的县丞,你们不能这么对朝廷命官!”
白子濯勾唇笑道:“行了,别给我装了,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,倭寇的藏匿地点,有多少人,有多少热兵器,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县丞装傻充愣的道:“倭寇在哪里?咱们平顶县要来倭寇了吗?我这就去和知县大人禀报!”
“装傻是吧?”白子濯一抖手,手中便多了几根银针。
之前他和祝云锦配合,银针的功夫也不差。
不过是一眨眼间,县丞身上便钉了几根针,他又疼又痒,手脚却都被绑着,难受的他吱哇乱叫。
看着这银针,白子濯眼中闪过一丝想念。
他想媳妇儿了。
想到自家媳妇儿,他更是充满了干劲,把这些人都给弄出去,他就可以早点见媳妇儿了!这样想着,白子濯勾唇一笑,下手更重了:“看来你不老实,还是得多给你吃吃苦头才能说实话。”
被白子濯亲自逼供哪里是这么好受的?更何况白子濯对这些个敌人的细作更是如冬天般寒冷。
什么拔指甲扎指甲缝的都给他招呼上了,县丞疼得直抽抽,再也忍不了了,便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。